夜琉奉笑了起來,放羽筆,雙手指頭交叉,攤平撐著巴,魅的紅因背光成了暗紅,黑長髮更加墨濃,異常妖冶,「要不要來我這裡?我若記錯,你十八歲了,再兩年我便能給你自由。若有想從事的工作,我能盡力幫你,再不濟也能介紹去打雜工,足以餬。」
冽忍不住白了夜琉奉一,心坐在王位上的都沒好東西。不想再搭理男人,便故作認真地繼續以手指描字。
冽描摹的手指停了來,他聽明白了,也從夜琉奉的話中嗅到更多的意思,「您想說什麼?」
夜琉奉的動作略為停頓,聲音冷了幾分,「不是『我的』隸。隸在二十歲、能夠獨自活去時,可以選擇自由,從此我不再過問隸的人生。而『我的』隸沒有選擇權。」
冽抬手摩挲著右耳上與宮辰宵左耳上成對的藍晶石耳墜,他忽然覺得自己賤的,中午才被宮辰宵找去洩慾,亦分離不久,竟開始想念男人了。
夜琉奉會意過來,沉:「他不會到永宮,如同我不會去蒼月宮。」
名字的羊紙,癟嘴說:「您寫信吧,我看著練習就好。」
冽回過神,本來劍弩張的緒散了,平靜、宛如宣誓地說:「我不會讓您這麼對他。」
自由、工作,自己活去。然而他又要什麼呢?他又真的非得這麼嗎?他本沒有什麼心願,更不用說宮辰宵本不會對買的財產放手。好歹也是五枚金幣的財產。冽聲音乾澀地說:「主人絕對不會放過我。」
「就像宮辰宵不會放你自由。」
冽雖然沒有離開宮辰宵的意思,但對於夜琉奉奇怪的論點,忍不住蹙眉,彷彿是為了爭一氣地反駁著,「只要您還我自由的那天,主人一定會要了我的命。」
冽覺得在床上滾才舒服點,便拿著羊紙回床,趴著描摹。
「嗯??這樣啊?」夜琉奉低頭咕噥著,爾後再次抬頭,勾起一抹壞笑,宛如步步引誘獵的獵人,「那麼,我幫你永遠囚禁宮辰宵,讓他永遠碰不到你。如何?」
畢竟冽從來不是喜歡學習的人,舊時在族街行乞十四年本顧不上,而後雖是誤信邪教,還是過了一段宛如在孤兒院的日,但他是一丁點想要往上爬的意願都沒有。說得好聽點是只求溫飽,說得難聽點便是混吃等死。被宮辰宵買走後,要不是男人強學習法,此時恐怕只是一隻被豢養的寵,本不可能被命令來暗殺皇。
冽想到這事便有些苦惱。這場暗殺來,他才是廢,夜琉奉本強得讓人無法理解發生什麼事。宮辰宵那席話,不知是無知還是故意,他有些憂愁,「主人是不是不要我了?萬一被皇殺掉怎麼辦?主人不會傷心嗎??」
夜琉奉瞇著紅,手指輕輕敲擊桌面,「如何?」
冽轉頭看去,與紅瞳四目交接,有些荒謬地說:「您是族皇帝,而我來暗殺您耶。」
冽的心臟猛地一,寒意沿著背脊而上。那位雪白、緻得宛如人偶漂亮的男人,雖是淡漠、嚴厲,腦偶爾有病一樣。可是他也常在深夜被男人吵醒,男人像是抱著心愛的寶一樣抱著他,總是熱得難受。那是男人少有表現不安的時候,他始終沒忍心推開。
夜琉奉又繼續說去,「養著隸。」
冽捨不得那麼對待宮辰宵。
冽忍不住對這番話嗤之以鼻,譏諷著,「然後您的隸?」
然而更荒謬的還在後頭。夜琉奉竟一臉平淡第述說著,「很多人想暗殺我,很多人也沒死。尤其是你這種孩,我養了不少。」
冽聽不明白,但也不怎麼興趣,敷衍地應聲。
「啊?」冽傻愣著,完全無法理解夜琉奉在說什麼鬼話,他懷疑他們的對話本不在一條線上。
冽一開始抱持著偷看兩人書信的骯髒慾望,十分仔細地描著一筆一劃,可是那文字實在扭曲得過份,分明是簡單的音節,寫來的字卻能拐上好幾拐。描了一次便開始心不在焉。
「??嗯。」夜琉奉有些遲疑地應聲,不過冽都這麼說了,也只好裝作沒事。收回的手,埋頭繼續寫著回信。
冽沉浸在思緒之中,自始至終沒有注意到夜琉奉宛如審視的目光。
「你們年紀還小,能很多選擇,可以選擇成為怎樣的人、過怎樣的生活,我為此提協助。」
夜琉奉看著冽撫摸藍晶石的動作,隱約斂去中的一抹銳利,再次拿起羽筆,
夜琉奉看向獨自咕噥的隸,靜默了一會兒才問:「我在你中如此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