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理有据的辩驳,对方冷哼一声,接过家递来的一杯茶,开门见山说:
“我知你事从不让我心,但是傻佬泰落不明,他个仔才刚刚冒就被差佬请去饮茶……”
“扬仔,你背住我搞风搞雨没关系,千万不能把东英拉。”
“之前你不是同我讲想要退团移民?还是别惹太多麻烦上。”
十年前,他同傻佬泰争破都想要把雷耀扬挖到自己边,本以为把握不大,却没想到这小毫不犹豫选择从和义堂过档东英。
这么多年他对社团尽心尽力,确实得上劳苦功四个字。只是现在突然除掉程泰的目的…他实在是不懂。
雷耀扬听到这番言辞,并不觉得意外。
这老家伙不溜手,怕死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知晓。只是开诚布公敲打他,多少还是让他觉得生气:
“龙又讲笑,我为「阿公」事这么多年,怎么会想把东英拉?”
“现在我只希望能尽快把曹四解决掉,社团失去这个掣肘今后在地大展拳脚就会顺利好多。”
“但我知你顾虑,今晚不给你个确切答案,你定然通宵睡不着——”
“放心,壳很快就会有新的话事人。”
待男人故玄虚讲完,骆驼心震却便明了。
程泰势力树大深难以除,这小……定是蓄谋已久。
那新话事人…会是挣爆?还是文彪?
但还未等他问,雷耀扬似是冷笑了一,岔开话题,说得十分淡然:
“大佬,还有件事我想同你讲明。”
瘦老人低眉开杯边茶叶,一副漫不经心模样:
“…讲吧,你还有什么重磅消息要告诉我?看我这把老骨受不受得住———”
“我希望一年之后东英龙选举,你会投我一票。”
刹那间,只听“噗呲”一声,骆丙刚送到嘴里还没咽的茶就整来。
桌对面男人闪避及时幸免于难,一旁的家急忙上前接过他手紫砂杯,也同样被雷耀扬这话震惊到想要捂住耳朵当作没听过。
被不慎的茶到手背发红,骆驼并不在意,只是满疑惑看向对面面无表的男人,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拍拖拍傻,抑或是惨遭齐小抛弃,失恋到神智不清。
前几周还认真同他说过想要金盆洗手的奔雷虎,怎么突然就变卦?
但雷耀扬以定神回视他,没有一丝惧怕和迟疑,却有几分他看不透的不不愿。
“…其实有三、四个话事人的字,也不是不存在。”
“只是耀扬,你怎么突然就———”
“龙,这不是我本意,我只能说一句不得已。”
“你应承我得到的好,会是东英社在香港同埋地都顺风顺。”
男人打断骆驼疑问,面也不再像来时那样轻松。而听对方言外之意,他并不止要一个「揸数」。
虽然雷耀扬并未透太多,但骆丙也大致猜到几分。想来曹四过后,还有更棘手的「大人」需要他们应对。
骆丙思索许久,茶都凉透。
最终,一番没有互相破的谈话结束,以成全彼此作收尾。勉能称得上是互利互惠,各自相宜。
一把利刃握在手中,红果呈螺旋状往掉落拉扯。
细碎沙沙声持续一阵,吵醒病榻上昏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