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那个衰女给你了什么枕风，让你同我作对…难不成，你想替她报仇？”

        “事到如今，你认为我还会信你？

        “想不到东英奔雷虎…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个死蠢！痴线！无药可救的傻嗨！哈哈哈哈哈………”

        “原本…看在他这么大方的份上，我是打算…把这个隐瞒了十九年的秘密带棺材的……”

        一簇香灰寂静无声掉落铜炉中，堂不断回着程泰令人摸不着脑的嘲讽言语。

        “…或许…我应该讲得更清楚……”

        而雷义知他与齐诗允在一起后的劝诫…背后隐藏的原因…竟会是这样？

        “雷耀扬，想知宋曼宁为什么一直讨厌你吗？想知你离开雷家的一日发生过什么事吗？”

        “……看来…昨晚雷义那个老嘢没有跟你讲实话…”

        他记得那个日，也记得齐诗允对自己说过齐晟过世的日期。

        “雷耀扬，那你知不知…昨晚我同你爸爸…了个交易？”

        但在调查过程里他们也慢慢发觉，齐晟的真正死因实在太过诡异，就像是一个被人心掩盖的谜题。

        他紧盯着脚仰怒视自己的矮胖男人，沉默了许久才再度开：

        “告诉你，在你离家一日，宋曼宁抛弃所有想要同那个男人私奔…是我！是我手替雷义解决了齐晟这个麻烦！”

        “但你真的以为…她老豆的死，就是我杀的这么简单吗？”

        “……呵…呵呵呵………”

        尘封多年的秘闻被骤然揭开，一字一句，拳拳到肉，轰然砸向对此事毫无防备的雷耀扬。

        正当他想要开问齐晟真正死因时，听见一阵重的闷哼从矮胖男人咽离，对方突然发癫一样邪笑声：

        齐诗允的父亲…怎么可能同他母亲有这种过往？宋曼宁之所以不自己，是因为她钟意的另有其人？就因为没有成功私奔…所以才在那日…凶神恶煞地对自己行那些不堪耳的侮辱和诅咒？

        见到傻佬泰一副破罐破摔毫不抵抗的模样，雷耀扬心中也稍稍放一防备。但只要一想到这两日发生的所有事，满腹堆积的怒火还是难以熄灭。

        傻佬泰笑得疯，粘稠的黑红血顺着他深纵的肤褶皱不断蔓延，他微眯双，仔细观察雷耀扬略显疑惑的神态，表也愈发狰狞骇人。

        “反正我也快死了，不妨告诉你…其实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策划的…我只不过是替他背锅的衰人一个。但你同那个衰女…你们两个都被他耍了知不知啊？”

        见到两人都愁眉深锁，傻佬泰心生某种莫名快意，浑疼痛都变得麻木无觉，令他更加无遮拦起来：

        “我记得我早就教你…我们这一行，最忌讳在女人上动费心思。”

        “所以她憎我，憎你爸爸，更憎你！我守住你们雷家的丑事这么年…那些钱，难不是我应得的吗！？”

        “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梁山伯和祝英台？不过是对不折不扣的狗男女而已！”

        杂乱无序的回忆海倒灌一样侵脑海，宋曼宁在他离家那日的凶恶面孔也随之现。

        难这就是他一直苦苦寻求又不敢面对的真相？这怎么可能？实在是过于离奇了……

        说话间，见雷耀扬脸愈发难看，矮胖男人却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家中变故横生，傻佬泰心灰意冷，自知在劫难逃。

        “不要妄想编造一些无凭无据的谎言，就可以为你自己的愚蠢开脱。”

        最近一段时间，坏脑一直在照自己的吩咐去追查当年齐家横遭变故的原因，但始终都找不到绪。他们只知，傻佬泰在一九七八年被方佩兰以勒索和杀人指控告上法庭，但最终，法官却以证据不足为由将他当庭释放。

        “……神智不清了你？我听不懂你在讲什么屁话。”

        大躯微颤，握着球杆的手心忽然渗冷汗，雷耀扬脑中思绪翻涌不止，完全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话音落，房间顿时陷死一般的寂静。

已经决定不接你这单Case，五分钟前刚刚离开…只怕太爷要永世坐监不能给你送终啊，有什么遗言需要我替你转告？我肯定一字不漏讲给他听。”

        …仔细算起来，这两件事发生的时间，确实相差不到一天。

        听到对方说他昨夜用致命筹码换取的天文数字，傻佬泰才明白雷耀扬肯定与雷义那个老不死站到了同一阵线。亲父果真血于…他居然傻到认为奔雷虎会对此事不不顾。

        “宋曼宁在嫁给雷义之前…同齐晟有过一段啊……”

        雷耀扬意识握紧球杆不语，眉心紧皱，与一旁的坏脑同样保持沉默，对他这番不明不白的话到十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