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白珠的肩,声嘶力竭又痛彻心扉地对着他控诉,“东窗事发的那时候,我为了掩护你被打个半死、差让一群畜生轮奸,你呢?你又在哪个男人的床上?我不怪你,因为我知你是不得已才委于他们的,可是我真的好累啊,每次想要接你,还得装成那副恶毒的模样……不过我也不奢求什么,只要我抓住你的真心就够啦……没几天我们的关系彻底暴在大庭广众之,你怕他们找你算账,哭着求我带你走,我立答应了,你不知我有多兴,我以为我们只要逃离这里,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惜我们都太傻了呀,我想,能和你死在这片海里,我也心甘愿,可是,为什么会来一个男人救你?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他们都欺负你,只有我对你好吗?你被他带走留我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境?在乎过我的安危?难这一切都是我活该?我就活该成为你们游戏中的牺牲品!?你是不是很希望我死啊?”
“我不在意你是不是个正常男人,因为我也不是个正常女人,否则我怎么会你得这么死心塌地?”
裴白珠僵地扭正被扇得偏过去的,瞳孔微微转动间,脸颊顿时充血胀起来,灼烧般的痛让他确定了前发生的并非是自己现了幻觉或幻听。
深深的绝望席卷重来,他既震惊又痛恨,后者的绪甚至波及到了岑卿易――为什么要把手套得这么严实,他就算主动投海也洗不清了。
隔了层薄薄的雾,女人长发披散,脸惨白,额的血染红了湿的,似颠非颠,如同索命的鬼,却是眉目哀伤,激愤地在向他倾诉“意”。
随后,他落一个冰凉柔的怀抱。温漾抹如释重负的笑,贴近裴白珠的耳畔大声:“我受够了!我们一起殉吧!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
狂风又起,不同寻常的是方向竟从陆面来,翻涌的海浪将船往后推移,两个互相纠缠的人影离岸越飘越远。
裴白珠心中涌起一阵狂乱而熟悉的恐惧,这种觉与长久埋藏于骨髓深的阴影完全重合了,烈地刺激着他的每神经。
他的官亦是被女人牢牢牵扯占据,晕目眩,恍惚迷离,仿佛又经历了一遍那段扭曲黑暗的日,他直接吓得两一黑,像条光的鱼从她怀里溜了去。
系统无论怎么嚎叫,温漾都不再理会,所作所为更是与它的指令背而驰。系统只恨不能直接控温漾的大脑亲自上阵。最终,它还是无奈败阵来,毕竟温漾尚存有求生意志,虽然它不能理解她的行为,但系统与宿主的关系本就共荣共损,它的确不敢冒险让她置于险境。
【已改变风向,已阻止海涌,船只正朝西南方漂,预计将在一座小岛边停靠,请宿主带主角受好荒岛求生的准备。】
关键时刻不得不赌一把,温漾大息着,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既然这个死系统比她自己还更在乎她的死活,总不可能坐视不,至于结果如何,她已经相当满意,起码生机不是她跪着求来的。
她的柔弱并非旨在迎合男人,她的韧亦不是为了守护他们。
渴望他们那丁类似玩的怜悯,不如被他们一脚踩死来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