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己偷偷藏起来。”
绳索崩断,岸上拉船的随从们因为惯纷纷摔倒,“哎哎”地直叫。
话说的不顾面,好歹是了让步,聂云谦冷着脸,没有辩驳,转吩咐后面的几个随从将船拉上岸。
何止是裴白珠,温漾恨不能隔空把岸上的男人全扇个遍。
温漾侧迎上裴白珠仇视的目光,怒火烧得更旺了,她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心,这种求生无门,求死不得的痛楚密密麻麻、无孔不地渗透至她全,她的呼艰难又急促,膛起伏不定,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她必须得活去。
沈初棠维持了一贯的傲姿态,像个旁观者静静地一言不发,可谁也不知他心里有多气急败坏。
系统觉得温漾是想通了,欣附和:【宿主你肯定会没事的,虽然任务完成的不怎么样,但机会仍在,上岸后,尽利用你这副柔弱无辜的模样,打动渣攻,争取渣攻的怜惜,重获好度其实并不难。】
温漾像听了个笑话,嘴角刚弯起又很想吐,稍歇片刻,她几乎是以一种极度扭曲的姿势,如金蝉脱壳般脱掉了上那件满海且紧捆着绳的羊大衣。虚脱酸痛,但双手得到自由,她觉得自己仿佛长了一对翅膀。
希望近在咫尺,裴白珠激动之余还不忘瞪温漾一――都是这个疯女人毁了他!等他脱险,他一定要揭真相,他是冤枉的,他是被迫的,他一定不叫她好过!
人在绝境中往往能爆发无限的潜能。
【对了,主角受也是攻略对象,宿主切勿抛他不。】
裴白珠简直要被温漾这通作搞崩溃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记响亮耳光。
他一方面气自己,明明说过再也不见她,但还是巴巴地跑来了,是为什么?就为了看她被鱼分?那血淋淋的画面他看了犯恶心,而且她真就这么死了,他倒不觉得痛快,反而一阵憋闷。
“裴白珠!你个懦夫!”温漾双手扶上
船正缓缓向前移动着,温漾却越发焦躁不安,即便被拉上岸,她也不敢保证岑卿易是否就此罢休,说不定还会把她重新丢海里。
海面似看平静,实则底暗涌动,岑卿易不禁心生疑惑,这艘破船抵御不了多大风浪,怎么迟迟不翻呢?那他这些的意义何在。他望向船只的靠近,又有些不满,轻扯嘴角,“那女人你也要救上来?好人还当上瘾了你。”
沈初棠想,只要温漾肯跪来求他,兴许他可以发次善心给她个机会,然后这人又落回他手里,那他势必要让她为之前的欺骗付代价,一分不少地全讨回来!
旁心如死灰的人从间发一声低,空的中两行泪,仿佛重燃了希望之火。温漾循着裴白珠的目光再次望向岸边,脸瞬间变得惨白。
一方面是气她,你心心念念的滥货都快被别人救走了,剩你一个孤零零地送命,怎么还能到无动于衷的!?难真以为姓岑的会对你网开一面?
就这么轻易地死了,也未免太便宜她!
沉重的大衣被温漾奋力甩到船尾的隙上,像一只庞大而黏糊糊的八爪鱼,勉阻挡了海的灌,紧接着,她跌跌撞撞爬到船边,毫不犹豫解开了连接着船与岸的钩。
聂云谦依旧连一个神都懒得施舍给她,温漾心脏狠地动起来,没有被无视的难过、愤怒甚至委屈,她只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丢脸了。她不是没想过和聂云谦再度碰面的场景,她以为自己会昂首、大方坦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以前是脑被驴踢了才喜上他,而不是这样狼狈又屈辱地给了他当“救世主”的机会。
聂云谦微皱起眉,毫无:“我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