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从书本移到你上,你问他在看什么,他说他在看埃尔・保罗・帕索里尼的《石油》。
『可以。』你说。
来的声很有节奏,酒让你的绪有兴奋,你忍不住合着声唱起歌来。
都让你梳累了,你想着再也不搞这样麻烦的发型,除非事后有别人给你洗,你光着。
『刚刚还了噩梦,有个肌肉男一边走向我一边脱衣,然后打了我一拳,我就醒了。』
他这是被你吵醒了。
『睡不着的话就聊聊天吧,你现在状态能聊天吗?』
光听介绍就知这人写的书一定很痛,你一也不想看。
福葛老师讲埃尔・保罗・帕索里尼是一位反法西斯反宗教的无产阶级共产党员,虽然帕索里尼因同恋而被意大利共产党开除党籍,但他始终是克思与意大利共产党创始人葛兰西的定追随者,他的书你或许会喜看。
这不是你的和睡衣,他还真给你重买了。
一破功,唱串了。
有三床被,你熟练地把自己裹成虫,福葛倚着枕,离你很近。
你们随便聊了一,聊到各自的过去,布加拉提说自己原本住在那不勒斯郊外的村里,父亲打渔为生,是个沉默寡言但是为人正直努力保护家庭的人,母亲个温柔,每天晚上都会给他讲睡前故事。
给自己冲冲、打打泡、搓搓搓,你把发都从到尾理顺,卷发让打结的地方有多,不易梳理。
睡不着,你辗转反侧,在黑暗中睁着。
你描述着。
屋漆漆,你什么也看不到。
『人与人之间发生不可调和的裂痕与间
有人敲浴室门,你开门,布加拉提伸来一只胳膊给你递衣服。
布加拉提让你用风机,否则挂一整晚都不透。
你穿好,着发去,把拧的挂衣撑上,福葛还在看书,他抬看了,继续低看书。
可是要好久吧,你现在只想睡觉。
你不带绪地讲。
“看那一片片落叶随着秋风飘起~谁知落叶飘向哪里~~”
『父母离异啊……一段婚姻能撑过十年已经很不错了,早离早结束痛苦,要不然之后家里一直发生矛盾,心里会更不舒服。』你说。
你说自己睡不着,右边的人也醒过来,把你的虫虫摆正,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你不必问那落叶随风飘向哪里~若有缘~还会和你相遇~~”
浴室KTV混响超棒,你搓完,让小在洗手池里泡着。
仔细听声线,你认来了,左边的是福葛,右边的是布加拉提。
左边的人没忍住笑,右边的人好像也想笑,抖那么几,最终没笑来。
居然一字不落,你的记忆力没有那么差嘛,虽然有可能是歌词少的缘故。
左边的人突然转了过来,他几声无奈又不耐烦的气息,问你翻来覆去的什么,为什么还不睡。
耳畔的两侧都有不轻不重的呼音,但你分不清哪边是谁。
『你的想法怎么这么悲观。』福葛老师问,『你是悲观主义者?』
没必要明早就吧,放着就好了,也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在意。
但是在布加拉提七岁的时候,父母离了婚,母亲问他想要跟谁,布加拉提选择跟着父亲。
“滋了大地~和~我~滴心~~哼~哼~哼~~啊~~~”
『不啊,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继续搓,听到他猛地摔门,他这是去找布加拉提了。
很好,你在福葛老师的絮叨与风机的风鸣声中睡着了。
右边的人提议。
黄老师今天好奇怪哦。
“啊~~阿里山滴姑娘~没有一个漂亮~只有我邓丽君最漂亮~~”
浅薄的梦里又有DIO在“嗨!”,欧拉侠走近你,脱掉他自己的外套与上衣,但就是不取的帽,该说不愧是本吗……最后承太郎“欧拉”一声打在你上,你惊醒了。
“你~就把我当作~~树上的一~片~落叶~~我会记得你珍贵的意就像天滴风~和雨~~”
福葛边读边给你解释,意大利的金经济听得你差睡着,福葛的声音渐渐停来,给你盖好被,说如果看不书又兴趣,可以去看帕索里尼的电影,他是作家的同时也是一位优秀的导演。
完发你就趴床上去了,福葛往边上移了一,布加拉提晃晃你,你纹丝不动,他只好拿你的,替你。
安眠与平静被打破,让你有轻微的焦虑,这种绪铁线一样地在你的大脑里游走,模糊又清醒,心得沉重,你猜这可能是昨晚被攻击后留的影响。
『很难受,晕晕的,又很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