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请求着实有些吓人,温雅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指,可面对这种况也不知该如何解决。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舍了雨沐去救孩,然而若是要保住雨沐……那倒也没什么,他生不了便不生好了,孩以后可以让别人去生。
然而稳公的呵斥却打断了温雅悲观的想法:“殿又在说什么胡话?!这生得已经很快了,别再胡言乱语吓唬主帅!”
老军医说得没错,这不过是生产时开骨的正常过程,甚至因为雨沐初产时年纪轻骨,还比许多年过二十才初产的产夫好开了不少。
可雨沐又不懂得产科的事,只是觉到不断地往外着羊,让他以为肚里的羊都要了,才不顾一切地要舍了自己来救腹中的孩儿。
然而他见稳公严厉地拒绝,而孩儿的娘亲也在一旁无动于衷,不由得心底涌起绝望的怒火,只觉得世上一切人都依靠不了,要救活他的孩儿只能靠他自己。于是雨沐便要坐起来,想床去外面找不敢违抗他的人帮忙。
他撑着手臂努力起时,腰和腹也再度忍着剧痛用力,竟觉到有什么东西掰开了些许,又小一羊从他涌来:“啊!”
“哎,又开了些。”稳公兴,试了试雨沐间的骨,“竟然开到两寸了,这回开得很好,先歇会吧。”
雨沐本来又怒又怕,是想着再也不会听这庸医的言语,此时却反而被夸了,不由得完全茫然了。而在骨开到两寸后,他腹的剧痛竟是缓解了些,稳公又拿了垫来将他的抬,似乎羊也不怎么了。
雨沐呆呆地被架着躺在产床上,泪朦胧地望着温雅,而后嘴里便被了一块甜丝丝的阿胶糕。
“殿吃些甜补补力。”稳公又拿碗倒了些参片罐里的甜汤,再舀了半勺喂给床上的小产夫,“喝糖,小心呛着。”
老军医脾气不好是真的,但对病患却也是真的关。给雨沐吃了些补品后,又鼓励他:“接来是开到三寸,然后就要生来了。这中间可不能停,殿想好了再开始。”
然而雨沐听说能生来,连忙要上开始:“那、那快些吧……一定要生来……”
稳公见他如此积极反而觉得疼。每次接生的产夫都是宁愿自己死也要救孩,可实际上若是遇上难产,男人死了孩也通常活不了的。但在接生时又不能说这扫兴的话,况且稳公也算是明白他们太的了,就是完全不会听大夫话的。这样与其讲理惹他逆反,还不如先顺着他的意思,至少让他能好好合早生完,外面还等着一位呢。
“得了,快些生也好。”稳公夹了一片糖浸参片让雨沐在中,一边隔着薄毯扶正他腹中孩的位,一边指导他,“慢慢用力,就像刚才那样,对――”
“呜――”雨沐再度痛得哭了声,腹中的孩儿像是受了刺激般挣扎了一,让他本能地要蜷缩起来护住肚,却因此又挤了一大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