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在房里淡定:“你们就休个假,还有个车夫跟着呢,夫人在气上,门散心……”
“夫人,婢不识字。”
“多谢郡主了。伤已经结痂,一儿也不疼,请告诉她莫要担心。”
四个侍卫苦恼得不知如何是好,江蓠才不他们,哼了一声,揣着银去。
轻云走后,她将字条看了一遍,上面只写了一行小楷:
“快请。”江蓠立刻展颜。
所以才知楚青崖秘密离开。
“夫人,靖武侯府的人来了。”燕通报。
不料外听到了,窗上“啪”地丢来块石:“不是散心,是私会!等他一回来我就给阿芷找个新夫!还有,说了多少遍我没生气!”
燕默默地抱着匣去了,顺便吩咐瑞香叫厨房些夫人吃的菜。
过了两日,江蓠起了个大早,天还不亮就坐在妆台前,往圈上敷了半天煮鸡,梳了从前姑娘时的发髻,了朵粉纱捻的芍药花,贴了张面。
她笑:“无妨。你们郡主可是见过薛阁老了?”
轻云也是个聪明人,婉言:“这倒没有,阁老前晚从中回府,就把小侯爷叫去商量事儿,没空与郡主说话呢。”
换了衣服过去,原来是作侍女打扮的轻云等在正厅里,朝她一福:“江夫人。”
“别叫我夫人,我个月就带我妹妹搬去了。谁要是跟着,我就把谁拉到房里私会一个时辰再来。”
他不是觉得她红杏墙吗?那她就红杏墙给所有人看看!
“夫人,大人让您不要府……”
这就是了。差她过来的不是薛白,而是薛湛。
她看了左右,江蓠:“无妨,这是我的贴婢女,不是外人。可是有什么要事?坐说吧。”
江蓠打开匣,睛一亮――里面是一只羊脂玉雕成的白兔,用红玛瑙睛,洁白如雪,光可。她不释手地抚摸,发现兔脚压着一张字条。
想必薛湛有所发现,但要借助她的手段才能行事。
她那天就该把他手里的串串全吃光,一都不给他留!她竟然还好心地替他问老板串串里有没有放酒!
轻云谢过,把一个金匣交给燕,“郡主叫我来送赔礼,一定交到您手上。前日差了个嬷嬷过来,她老糊涂,竟喝酒忘了,郡主狠狠训斥了她一顿,今日就叫我来了。”
她将字条放在烛火上,一打见燕看着自己,也不继续烧了,“你看得懂吗?”
江蓠一听就懂了,楚青崖那么一闹,侯府要是趁他在家派人过来送礼,必被痛打一顿踢大门。
江蓠腹诽着,换上侍女的袄裙,临行前光明正大地对跟着自己的暗卫说:“你们大人准备同我和离了,我今日要跟人私会,你们别跟着,我私会完自己回府。我万一了事,你们就同大人说,是我咎由自取,遭了报应。”
燕无奈:“夫人,您再生气,也别开薛世的玩笑,他是那样的人?”
江蓠把字条重新压在兔脚,心中对薛湛了声歉,笑眯眯地:“这是靖武侯府的世约我花前月共度良宵,礼也是他送的,只因我说了一句想要兔,他便送了这个过来。你用我桌上写好的和离书裹着这金匣,要裹漂亮些,就放在书房里第三排架的《大燕律》旁边,等大人回来,千万记得提醒他看。”
这还是半个月前和楚青崖一起上街的。
【二十九巳正,慧光寺西侧门茶铺,璧山银针两杯。】
冒充前天的,这才叫瑞香来倒垃圾。
慧光寺在盛京的东南角,毗邻南城门,是个极大的寺院,有大小殿宇四十座,僧众一千五百人。当年太祖皇帝在永州的宝相寺得佛祖庇佑,登基后便敕建了这座皇寺来还愿,两百多年来,寺庙经历多次修葺,常常举
江蓠奇怪:“我没生气啊?是你家大人生气,和离书也是他先写的。我跟他成亲三个多月,日日都盼着跟他离了,兴还来不及,他不着谁来约我门,今儿就是门前来个化缘的和尚,我也跟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