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是个代笔,听到了说:
“司簿也要五日后回来。我刚听博闻司说堂的路封了好几条,大家都要从金桥那里,还要卯,谁不来就记名字。发的钱一年比一年少,过中秋就拿两包月饼打发人,还开什么会!我才不想见堂主那张老脸。”
老翁当没听到,继续棋。
江蓠看今天没戏了,但得知了一个重要消息,便:“多谢兄台和老先生了,我先回去。”
书生很合:“ 我等你去一会儿再走。”
她沿原路赶回,心里估算着时辰,去时特意看了把手上的发丝,还在原。
提着裙回到柴房,房中依旧寂静无人,只有檐上的鸟儿在叫。江蓠这才松了气,解沾了的披风,成一团回褡裢,然后钻茅房百无聊赖地蹲着。
过了一会儿,瑞香焦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都半香了,少夫人还没来,都是我不好……”
门一震,江蓠在里喊:“别踹门,等着。”
然后磨磨蹭蹭地来洗了手,见三人面尴尬地站在外,她叹了气,“回府吧。”
回府正赶上晚饭,楚家除了逢年过节聚在一起吃,平时都是厨房好了,分盛来送去各房里。江蓠在酒楼吃了个半饱,一看又是那些甜腻腻的菜,什么冰糖肘、桂花糖藕、松鼠桂鱼,就勉勉吃了一小碟加了姜醋的拌黄瓜和半碗白饭,孤坐房里,到人生无望。
两个竹筐的糕都抬去主屋分了,还剩一筐,她随手抓了两包,一包是玫瑰饼,一包是条糕,毫不犹豫地选了最甜的那个,叫瑞香端去书房。
楚青崖这两天都在书房埋首办公,连吃饭都不来,她莫名觉得他有意疏遠她。
……反正不是良心发现,让她将养。
午走了两个时辰路,她的腰又开始酸痛了,沐浴后躺在床上让瑞香捶背,没一会儿就听燕在外面叫:“少夫人,不好了,少爷疹了!”
江蓠从床上坐起来,“怎么回事?我这就过去。”
燕也是听说的,给她披上外衣,还没走小院,前面几个缁衣卫抬着一张榻匆匆赶来。
江蓠看到榻上双目紧闭的人,惊得巴都要掉了,他……没事吧?
会不会死?可不能啊!
案还没结,若是换了个官来查,就前功尽弃了!
“夫君,你怎么了?”江蓠扑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缁衣卫把楚青崖抬到床上,抹了把汗,踌躇:“夫人,您送去的糕,是不是用酒的?”
“哎呀!”
江蓠从竹筐里翻玫瑰饼,放在鼻尖闻了闻,“没酒味儿啊?”
她仔细回忆,想起那铺卖两种饼,一种是白面玫瑰馅儿的,一种是酒酿和的,当时她胡乱拿了好几包。若是酒酿的,其实闻不大来,尝着也是齁甜齁甜,和其他糕没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