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一边沉默地听着,一边费力地咀嚼着嘴里那块寡淡无味的肉脯,腮帮都开始疼了。
实验室的小白鼠么…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时候,似乎就是在实验品生活区的宿舍里,当时她只当他借那里的浴室洗澡,压没想到,他就住在那。
或许只是个多托雷不知从哪找来的,长得和达达利亚很像的可怜虫。
两个人明明长得一模一样,命运却截然不同,一个是在父母呵护长大的小狐狸,另一个却要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研究所里当小白鼠。
她对这样可怜的人,怎么也恨不起来。
“那个…我可以吃吗?”达达利亚打破沉默,指了指墓碑前供奉的布丁,“是用来抓捕我的诱饵吧?”
“不行!”那个是哥哥的,就算是真的达达利亚也不能吃。
看他失落的表,荧又有些于心不忍。
她掏准备好的另一罐布丁:“吃这个吧。”
这本来是留给达达利亚的,算了,看他可怜给他吧。
没有相信达达利亚是她自己的问题,是她对不起达达利亚,怪不到他上去。
多托雷和窟那边…以后说不定还有需要用到他帮忙的地方。
她也不知为什么自己要特意给达达利亚带布丁,或许她潜意识里还是不想和他就这么断了。
“谢谢…!”
这张与达达利亚一模一样的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欣喜,他紧张地用衣摆了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她手中接过那罐小小的布丁。
“好吃…!”
见他拆开后立刻舀了一勺吃嘴里,她故意吓唬他:“不怕我毒?”
达达利亚住勺,定地摇了摇脑袋:“你不会的。”
他吃得很慢,几乎是一一地抿嘴里。
“我还是第一次吃外面的。”
他似乎也无意继续隐瞒自己的份,就这么坦然地说了。
荧再次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怪家伙。
吃到喜的时的表,还真是一模一样。
睛比达达利亚亮很多,看起来也更加年轻显小……
就算达达利亚的妈妈也再生不来这么像的。
她家那几个孩虽然大上很相似,但也有各自的长相特。
如果达达利亚从小在研究所长大,是不是也会变成他这样…?
真正的那个达达利亚不仅是愚人众的执行官,「公」达达利亚,也是海屑镇的阿贾克斯,是被家人用意浇灌长大的宝贝孩。
留意到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达达利亚突然凑过来,趁她还没反应在她脸颊上亲了一。
他动作很迅速,眨间便已完成了这次偷袭。
“…你嘛?”
荧心里倒也没有生气排斥,比起亲吻,这更像是被路边的浪狗浪猫蹭了一。
“布丁的回礼。”达达利亚着勺,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把手给我。”
她向他摊开手心。
…还真就乖乖地将手搭了上来。
“脸。”
她刚了左半边脸,他立刻又将另外一边也凑过来给她。
这张脸似乎真的是原装的,找不到手术过的痕迹。
“摸摸巴。”
达达利亚仰起脖,将自己的咽完全暴在她面前。
如果这个时候突然起意杀他,他也逃不掉了吧。
但他并非杀死哥哥的元凶,她已经失去了杀他的念,不过是个博士手的小卒罢了。
再说,谁能忍心踹开一只冲人翻肚,对人百分百信任的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