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牙关紧咬,额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呼也急促了许多,但他忍耐着她充满恶意的戳,没有丝毫躲闪。
的伤是新鲜的,离心脏的位置也更近。
再转过来时,他已经解开了上那件打底的灰蓝衬衫。
――用鼻想也知不可能。
就是这个人…杀了哥哥吗?还把哥哥的死嫁祸给达达利亚,让她对他那种事……
“…刚才脱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它又裂开了。”
“啊…已经好差不多了。”他有些心虚地回答。
他会为了她,背叛他的祖国,背叛他的家人吗?
达达利亚愣了愣,随即他背过脱外套:“好。”
荧试图最后的确认,虽然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熟识的那个达达利亚。
荧越想越心烦,只能迫自己专注于前事。
她顺势骑到他上,毫不怜惜地将手指了他的伤里:“…还疼不疼?”
但这个伤甚至都没有结痂过的痕迹。
他似乎已经预料到这场即将到来的灾殃,好了挨揍的准备,不被她怎么对待都不打算反抗了。
“到底是哪只?”她加重了手上的动
…怎么是他?
切很深,她的指尖离他的心脏近到仿佛就只隔着最后一层肌肉,甚至能觉到乎乎的血肉在指间收缩动。
“…是你。”
“怎么在发抖,是害怕我吗?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达达利亚往后退了一步,柔声安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看到你大费周章地了这么多准备,还以为你见到我的时候会开心一呢。”
光是想到自己拟定的这个结局,她的心里就已经压抑得快要窒息了。
“怎么还不来?”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来了啊。
在研究所时不还威风凛凛的吗?在她面前怎么窝成这样,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
达达利亚努力地解释。
明明…哪里都不像。
脑海中日思夜想的那张脸突然现,任谁都会吓一。
“哦哦…原来如此,只要猎一来,我们就拉动绳索上绑着的机关,让笼降来……”
他本不知有这回事吧?
终于意识到哪不对劲后,她立刻回过,只见一蓝白制服的达达利亚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自己背后。
“…不疼。”
那家伙放了狠话说不会见她,昨天还不是偷偷跟着来了,她得设计把他逮住,她还有话要问他。
…真的能够到放吗?
又在撒谎,他一定很疼。
他们已经失去了可以和好的立场――从她得知哥哥的死与愚人众有关那一刻开始,还不如就此把退路彻底堵死个了结,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他将气息藏匿得很好,不知不觉就到了周边的氛围里。
多托雷怎么派了个这么笨的人来?
…该不会是他现来的吧?当她和他一样傻吗?!
之前闯浴室那次太过匆忙荧来不及看清,现在仔细对比,才发现这和达达利亚有太多不一样的地方了。
“再等等吧,要有耐心。”
给他写信也不是不行,但她总拉不脸来主动联系他,如果是自己找他,岂不是要先低歉……
她一只手掐着他的巴,一只手他的伤里,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你是用哪只手杀的他?”
一歉,离和好就不远了……
更笨的是她,居然没在第一次见面就识破他。
还好她了驱虫的药,不然绝对会被雨林原住民咬来一包。
她有些失望,又有些庆幸。
他的态度倒是一如既往地友善。
荧不回答,他也不恼,自顾自地往说:“想引我来的话,你最好自己站到陷阱里去,比起那种东西,我还是更喜你。”
不止睛的光泽度不同,他的上也几乎没有什么旧伤,肤更是连太阳都没怎么晒过的那种病态的苍白。
这张漂亮的脸上一丝淤青都没有,不知是治好了,还是压就没受过伤。
平时达达利亚总是将不在意立场这种话挂在嘴上,但人只要有立场,就是会不由己,如果谋害哥哥不是多托雷的擅自行动,而是女皇的命令呢?达达利亚若想违抗命令,就直接等同于叛国了吧?
荧照着这赝品的用力地推了一把。
达达利亚犹豫了,还是顺从地跌倒在了地上。
蹩脚到让人一就能识穿的谎言。
她的背脊微微弓起,一副蓄势待发的样。
原来,真的同时存在两个达达利亚。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达达利亚不解地歪着脑袋,用手指了指他自己,“难…猎是我?”
达达利亚生得也白,但他经常在外活动,肤较为健康自然,上的新伤旧伤凑近看更是数都不数不过来。
丁,而布丁上方,树叶之间正悬着一个木制笼,足以将一个成年人困在里面。
“没错――”
达达利亚先是摇摇,又,最后他挣扎了好一会,才伸了自己的右手:“这只,不对…是这只。”他改换了左手。
“让我看看。”她倒是要看看他要如何圆这个谎。
“你…你的伤好一没有?”
“也是,”她,“你别挨我这么紧,我一会还要拉绳的。”
荧当然不觉得凭这就能困住达达利亚,但仪式不能少,反正不是她力气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