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了多少次,两个人汗津津地息着抱在一起。
“对不起…是我渴求得太多了。”浪者的双臂紧紧箍住她,“我一直都怀揣着虚无、空行走于世,终日惶惶而过。”
“但这里,似乎能被你填满。”他牵引着她的手,覆在自己。“能遇到你…真好。”
“过去的我是个罪人,错了很多事,我如今却还活着,是不是很讽刺?”
“但滞留在原地,逃避过去的自己,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不被抱以期待,或许也是一种轻松。”他这样形容他的诞生,“但我还是想活去,想和你一起活去,今天,明天,以后的每一天,都活去。”
“不要丢我,不要讨厌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旅行者抱紧了他颤抖着的后背,沉默不语。
如果想起了前尘往事,我们之间,会是怎样的关系呢?
是否会再次被往事、仇恨所束缚,心中不再有我的容之所。
但只有接受过去,承担起该承受的罪孽与责任,才能继续走去,成为真正的自己。
他有他的路,她也有她要走的路。
这两条路的方向,是平行的,还是垂直的,会不会一旦错过现在这个交就再也不见。
他们彼此拥抱,赤,宛如新生的婴儿,恨不得嵌对方的中。
一连几天,锄完大地回到壶里总能看到厨房中忙碌的影。
少年挽起了衣袖,熟练地生火饭,不一会就完成了一桌丰盛的料理。
“好像妈妈哦。”旅行者笑地帮他解腰间的围裙。
浪者脸上立刻飞起薄红,他摆好碗筷拉她坐,“不要再这么叫我了。”
“不是妈妈,那是妻吗?”她不依不饶,不打算放过捉这个正经的小人偶的每一次机会。
他低小小地喝着味增汤,没有反驳,耳朵红红的。
真好,这样的日,不知还能持续多久。
旅行者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她放筷,沉默了好一会,还是开:“我们明天去一趟净善吧,我有些事想让你知。”
“怎么这副表看着我?一副要哭来的样。”
净善门,已经取回了记忆的浪者双手抱臂看着她,用回了以前那种熟悉的刻薄吻。
旅行者咬着唇,说不话来。
难要她开追问前几日的关系还作不作数,那些骗来的偷来的愉,她忘不了,但也没有资格去跟他确认什么。
今日来净善,也是好了他得知真相后要报复她嘲笑她的准备。
“我看起来,记有这么差吗?”过了半晌,浪者叹了气,似是认命了。“…我没忘。”
“不是「多余的」吗?”
“哼。”
少年偏过,用斗笠遮住了面上的表,旅行者绕过去看他,只看到了红得快滴血的耳朵。
咦?他这是,害羞了?
“今晚我想吃鳗肉茶泡饭。”她心里有了底,便得寸尺试探着问。
“不许菜,有得吃是你的荣幸。”他往前快走了几步,倏地又顿住,别扭地吩咐。
“…鳗鱼自己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