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面對目前同住的他,照那像是寄宿家庭一樣的生活方式,她覺得該對他提待遇。
「可是我不覺得累...」
跟在他後,相比他早就不相信神的存在,她還相信神在這個世上卻厭惡這個人人都說愛著那位神的地方。
被她輕抓著袖,往正前方直直走,因為些微的差,兩條黑沙丁魚就像是緊貼著他游動。
「對,氣氛最好的就是這邊。」
「妳是想帶我去哪裡嗎?」
「......」
偶爾有人走過他們的旁也就只是恰好路過,不特別親切也不過分無視,展現對待客人的拘謹陌生。
別說誠意,連熱都受不到,等同進行無的朗讀。
或是即使有所顧慮,但在他要跟著她時,就不會看到顯而易見的拒絕。
一待就要幾小時,都能從陽光正熱的中午到該煮晚飯的傍晚了。
是腳尖有碰到堅的觸,他才總算抬頭往前看,她也趕緊把他往後拉才勉強沒讓他撞到臉。
「那你還想逛哪裡?」
像咖啡廳那樣人多而不吵雜,趁中午的空檔帶著書本挑個空位就坐來唸書的也不算少。
再說了,是他自己想跟過來的,她只想確保他的安全,其他的就沒想要再要求太多了。
而她可怕的也是這點,在她形成顧慮的時候,先看的就是他內在的脆弱,而不是普遍的因為表相脆弱才顧慮。
「是帶你來休息的。」
他壓心裡的一點在意,又繼續向著有路可走的地方去。
她像個不稱職的導遊,問一句才答一句,講解建築的歷史意義也是在複述帶人會的牧師曾經說過的內容。
而另一方面,在這裡就是提不起勁,鬆散隨意的真實心態就是會冒來戳痛她的腦袋。
「在附近,不會很遠。」
他點頭回應,並順便察看四周
有時她懂得讓他安心平靜,這點也給了他信心,覺自己是被在意的。
卻還不忘把重點放在她的目的,聞到的香味,猜測她可能的動機。
「妳想早一點回去的話...不用勉強自己陪我逛。」
沒招待過幾次客人,她的服務品質只能說是勉強過關,端茶送點心,全程不去參與主客對話,這種的倒還行。
如果他足夠可靠的話,她應該就會當面跟他說,想讓他陪著了吧。
恍神到差點連兩邊的門都開了也能撞上向外打開,被門擋固定在左右兩側的門板。
她剛說完就找了個乾淨的角落,趴在桌上招了招手讓他坐在旁邊。
(可是我也不想太早過去那邊。)
比起驚險嚇人的碰撞,他更在意前的目的地是哪,這讓她完回應後,還擔心他某些傷真的是他不小心撞來的。
靠得很近,一旦抬起頭就會撞上他,他喜歡這種格外親密的距離。
她對此心煩,貼在他旁走了幾步,煩惱還能把他帶去哪打發時間。
途中經過藏書室,踏進告解亭,走塔樓,有人搭話卻從來聽不到深聊的話題。
正在用餐時間的堂裡,整齊排列著三、四張能坐滿十多個人的長桌,碗盤碰撞、杯筷交錯。
「這是哪裡?已經走到了嗎?」
「...妳是過來吃飯的嗎?」
他越想越悲觀,思緒完全不在腳,看就要撞上前方的木門。
會從缺的所在處和缺本來評斷強弱優劣,卻不告訴他有哪裡不足。
要說休息,的確是比面向信徒和神職人員的莊重場合更讓人放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