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台上掛著的衣服不再是一串十幾件，少了鮮豔的圖案，多了成長後加寬的衣料。

        悄然現在後，彷彿自說自話般地表達看法，並用奇特但合理的解釋來順帶說明他來此的目的。

        「我？生魚片不能拿來給小孩吃，會海鮮過的也吃不了，就只能來送點熟類的壽司了。」

        「那小柚是被教會那邊帶走的嗎？」

        「嗯。」

        完了，大腦當機，我的腦內邏輯開始語無倫次，為什麼這個人會是生魚片店的員工或老闆？

        然後這簡直可怕地相似，太可怕了，我被對方的長相震驚得把千言萬語濃縮成了最簡短的嘆。

        「...我也好想去住。」

        說是年長的哥哥，但也不會比我大幾歲，我心底空蕩，思考變得遲鈍，像拋河中沉底的石。

        在透徹的河裡清晰可見，卻摻和在每個看似相同、實則不然的石堆。

        接著還有房間內人數不等的宿舍，主動負責介紹的孩沒有帶我實際進去參觀，就單純是抬頭把手指向旁邊的獨棟建築。

        「沒有，她一直都不是這裡的。」

        「不然跟我們睡在一起會被吵到睡不著吧，白天要上學，回來還要陪我們玩和幫忙飯。」

        「快要搬去的哥哥會先去那邊住，聽說他們很難被帶回家了。」

靜一。」

        「正、正常說話就好，不用太靠近，真的，我會緊張！拜託，先離遠一點，一公尺，不，兩公尺就好！」

        「我有算過誰被惹哭幾次，要來猜誰哭比較多次嗎？」

        他年輕得不像個有中生年紀的女兒，我毫無退路地緊貼牆，好怕那種能笑著把人頭擰來踢到一邊的淡然微笑。

        膨脹的氣泡一聲不響地破裂消散，我只記得我和孩們靜靜地站在那待了很久。

        他一藍一紅的異瞳相當怪異，且那潔白的髮、中的樣貌把陰森跟明艷這兩個本不相的形容詞湊成了一對。

        假如要問誰是為了好的未來才主動來這裡的？那我想，恐怕是不會看見近半數人舉手的那天。

        「聽起來好忙...」

        突兀得忽視不了他的存在。

        「所以睡覺的時候她都會待在本來是給在晚上值班的老師用的房間。」

        「和誰？我的孩嗎？那真是天大的榮幸，值得謝的讚。麻煩妳告訴我，我是不是就那麼幸運地走在路上中了大獎？」

        「我已經有心愛的人了，是婚姻不順的有婦之夫，妳別擔心我會什麼。再說，要用威脅的方式才有辦法和年輕的小女生搞點曖昧也太丟人了。」

        「長得好像。」

        我慌得神到處亂飄，瞄到他背袋裡有個非常不妙的東西，差點要爆發尖銳慘叫。

        再悲觀地深思去，就會坦言人數是零。

        「不好意思，你是...？」

        誰能告訴我，這世上比想發展朋友關係的外冷內熱的女同學更恐怖尷尬的是什麼，那就是對方格古怪的父親啊！

        這完全是跟暴力無緣的生活吧，雖然乍聽之會這麼覺得，但畢竟是處在難說安全可靠的模糊地帶。

        「是很忙沒錯。這種地方就該要越少越好，不是嗎？妳看，和平的時候竟然還有不是孤兒的孩回不了家，很不合理啊。」

        我無法自以為是地認為她帶我來這一趟是為了讓我了解她的遭遇，更沒辦法看穿她背後真正的想法。

        他誇大的言詞令人聯想到異國紳士，熱烈的服務神帶來巨大壓力，深怕一秒就蹦未知的語言。

        「妳又要說這個，煩不煩啊？」

        「哼~誰叫你之前也害我在別的客人面前丟臉，現在三比一，你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