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人,演不來又猜不準,難說她懂人世故。
會扎心地戳穿我,趁著我痛得還沒緩過來,不牢牢抓緊就會彷彿早有計劃地消失在我的交際圈。
「因為妳好像很聽話,我才想測試看看。」
「好可怕...一臉單純地說這種話。」
僅僅是半認真的調侃,聽見她回應真實得令我到刺耳的看法就夠恐怖了。
「是嗎?妳就不奇怪?又不是特別尊敬我,為什麼要把態度低成這樣,攀關係就這麼重要?明明直接把飯錢賠給我就好。」
「妳是這麼看我的嗎?我才不是想攀關係,我、我是...想要,想要盡量跟每個人好好相處。」
「不惜放低態度?」
那時我是真的要哭來了。
尤其我當明白從她那裡得不到什麼緩和緒的安,不只是她不擅長,也是她沒有聽慣我習以為常的場面話。
所以她不會在上地同我,對我的問而不答也不任何評價,一如往常地平靜,沒表示鼓勵或厭棄,僅憑這偶然的緣分待在一旁看我的反應。
有時我會覺得她這樣像是隨著信仰失,變得荒廢破敗的神像,面容模糊得說不清是善是惡。
「妳不會懂這種心吧?」
「我確實不懂,因為妳接近的對象是我。」
是啊,那又怎麼樣?要說我看錯人了嗎?我在桌握緊了手就此沉默。
靜來之後,只聽得見她動著筷把飯往嘴裡的咀嚼聲和店家招待顧客、四處端餐收桌的熱吵鬧。
等到她也安靜,碗裡剩我還沒吃完的飯,就要沒理由挽留她了。
「我去結帳,這頓就當妳請過了,不用再特地來還我錢。」
「等我...」
她終於還是要起離開,我抓住她外套的衣擺,如她所說的不惜放低姿態,泛白的指尖幾乎要皺她的衣服。
「再多陪我一,拜託妳...」
「......」
於是她又坐回位,看都不看我,就顧著攪動杯底半的冰塊,從她臉上沒能看半點悔意。
連帶著我發覺還有轉圜的餘地而心好了一點,但還是沒能提起把剩的飯全吃完。
怕她失去耐逕自離開,我拿不穩筷就換成了湯匙,直到看見放在我碗邊的優惠券才抬頭往她看去。
「我不懂妳為什麼被我惹得不開心了還要叫我留來,但妳還是能再約人來吃。」
我被她傻得有點壞的補償給蠢笑了,就不怕我約人來抱怨她今天對我這麼過分嗎?
「小柚好笨,真的不體貼。要是我又約妳來,妳要怎麼辦?」
「是妳自己要約的,不能怪我拒絕。」
「這時候要答應才對。」
我氣不過地拿走她給我的票券,裝作要撕成兩半,她馬上緊張得快要額頭冒汗,至少依她想呈現但表不支持的緒幅度,看起來是如此。
「吵個架不至於浪費這種好東西吧,冷靜點,去找認識的人來安...」
「我不想。」
「為什麼?我又不專業。」
「妳看起來不會到處宣傳。」
「...那妳想怎麼樣?讓我陪妳玩到盡興再回家嗎?這附近沒什麼好玩的了。」
放在往常,我會說兩個人玩怎麼會和自己玩是一樣的,不過她同樣不是放學就直接回家寫作業的類型,應該也都四處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