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想哭，但她的本能地，几乎是立刻压住了她心的绪，使她克制着自己的动作。

        只能看到她的颤抖，紧咬着嘴唇，表已经有一些扭曲了，却还是意识地憋着一劲儿。

        “哭吧。他们听不见的。就算听见，又有什么关系呢？”说完这句话后，严佑安静地站在一旁。

        “他们”说的是谁，姜落不会不知――尽她不知他是怎么知的，但直觉告诉她，严佑已经了解了她的所有，甚至比她想象中还要多得多。

        一滴泪顺着落，接着是哽咽，泣，在一阵失声后，哭声渐渐来了。

        像是破土而的芽。

        她明白的，早就明白的――他们她，很她。

        这是一份明确的，大胆地捧住它，有什么关系？是为了让人更有力量，而不是一套困住人的枷锁。

        姜落蹲，肆意地哭喊着，哭得泣不成声，她的愤懑、后悔、悲伤、痛苦，通通在这哭声之中。

        在这一刻，她找到了活着的觉。

        她的世界荒芜贫瘠，底却是温柔。

        严佑不去安，不去帮扶，就那样静静地守在一旁，不打扰。

        踏的第一步，他可以适当引导，但必须是她自己选择完成。

        哭声在风里，湮灭在渐渐平息的大火中。

        看到姜落哭得接近力竭，严佑上前一步抱住了她，拥抱正如那晚――同样的松木香，同样给了她安全。

        “如果还不够痛快，那就咬我，打我，随你怎么，什么都好，你只用知，一切都没关系。”

        姜落抹去泪，看着他，“……为什么？”

        “我也……”严佑哽咽了一，“很你的。”

        姜落愣住了，刚哭过的睛被风得有些酸痛，努力眨着却又怕错过了什么。

        这又是一次告白，比上一次来得更为郑重，甚至因为过于紧张而显得局促不安，他的表也明显地少了从容。

        这次不一样，份已经亮堂，双方都是不安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过轻浮？前一阵才说了喜，这一会儿就觉像是得死去活来了一般――但这哪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呢？我在不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解你的生活，怎么可能不去一地在意？你不会认为我死气沉沉，会为我争对错、抱不平……你虽迟钝，却不糊，我你的坦诚，你一片赤之心――姜落，我是非你不可的。可我怕唐突，怕冒犯，只敢说喜……你才刚十八，有的是大把优秀、还年轻的男与你相，我心疼你的过去，渴望参与你的未来。姜落，你是值得被的――也许，也许最后那个人不是我。但我……”

        他其实是自卑的，无人知晓的时刻也只敢悄悄舐伤。他觉得应该是到渠成的，而不是这样仓促，在对方还是把自己当作“沿途风景”的时候，这般大胆烈地表达自己对他来说仍有些……“不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