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看了一手上的打火石,又看了看他,极其认真地结论,“你肯定是想趁机抢走我的打火石。”
火燃起来的时候,幻想中的场景才有了实,红的光焰微微晃,像摇摆不定的她――了第一步,却好像很快有了“理智”,开始犹豫思考这样对不对。
“这是哪里?”
严佑举手投降状,“好。我不动。你烧。”
她在他这里可以获得一种更为完善的人际关系。
被压迫着的时候,微弱的反抗无济于事,最后只能被动地承受;后来,有人给她温,给她,她怎么能对着这样的人发自己的绪呢――她不敢有更远的奢望,只有听话,再听话,尽量让他们顺心满意。
火蹭蹭蹭地往上冒,一路涨蔓延,将她的脸映得发红。
那双手包裹住她的手,带动着她的手,摩着打火石,火星四溅。
“本来想烧的……但是那里还有治病救人的药材。”
严佑晃了晃手,表示自己够不到,“我可以坐在你边吗?这样更方便。”
“嗯――”音调拖得很长,姜落其实还没有想好要不要答应,但严佑已经抓住机会翻上来了,就坐在她旁边,隔得不算近,距离于冒犯之外。
在师父他们面前是没办法发的,他们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以发脾气?她必须要更加更加地听话,懂事才行。本来养一个她就够负担了,她还有什么资格提诉求?
很快,一双手就覆了上来。“怎么不继续了?”
严佑已经骑带着姜落到了一座山上,站在远,能够更好地欣赏这场景。
的是未知带来的恐惧。
“打不燃吗?要不要我帮你?”趁着说话的功夫,严佑悄悄把距离拉近。
“崔家茶庄。”
理来讲需要再用打火石产生火花,让它燃得更旺。但姜落没有上行一步。
严佑不一样,不是毫无系的陌生人,也没有什么恩亏欠,不放过每一个连她自己都不曾注意的细节,现在更是知晓了她的姓名,她能在他面前像呐喊那般毫无保留,也能毫无压力地行反驳。
“那我带你换个地方烧好不好?”
“为什么不继续?”严佑又问,继续带着她的双手摩打火石,“如果你想这样发的话,那就这样。”
时至今日,严佑才反应过来包裹着姜落的矛盾是什么――她没有地方,且不允许自己发,就连喝醉了酒,极其失态的时候也只敢小声地哭。
见姜落,严佑很快就带着她了围墙,将她护在怀里坐上匹,朝着前方奔去。
天渐晚,手上无灯,姜落也不认得路,本来也没心去看,便是不知被带到了何。
“你……要帮我……?”她自暴自弃了,“好啊。你怎么帮?”
“还有想烧的地方,对不对?”严佑握着她的手,慢慢把玩着打火石,似乎是在给她暗示,“那我们就去烧。”
哪有什么理所应当天经地义,她只是忘记了自己。
姜落不再理他,重新摩起打火石,星火溅落在布条上,很快燃起火光,只是今晚的风似乎并不是所期待的顺风,着着火势就减小了,此时燃起的不过一个火堆大小。
久而久之,绪压抑在一,得不到解决,人就会坏掉。
“到了。”
茶庄的火很快烧了起来,漫天的火焰照亮了半边天,火光肆意,烧得人心慌。
藏在心深的火花终于在此刻随着漫天火焰烧了去。姜落有
如果严佑没有来打断她,她就可以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放纵自己,但是现在,有人在旁,像是一种提醒――提醒她要听话,不要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