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绝对没有那些复杂的想法,只是简单的不想睡床而已。
“为什么?”
他静静等待她的文。
“……我不习惯睡太的床。”比起艰苦的环境,她更难适应这种坐上去会塌陷,对她来说毫无安全的床。姜落在回答前考虑过,这是实话实说,也并不是个值得让人深究的原因。如果不解决的话,她难以保证自己有较好的神状态面对如今的境地。
听到姜落的回答,严佑微微勾起唇角,“夫人不必担心,已经换掉了。”
姜落一愣,不知他为什么了解这个,用好奇的目光望了过去,但没问。
“想知吗?”
直接怀疑姜落的份造假对严佑来说还有些离谱,他仅仅只是好奇她经历过什么。
姜落迟缓地。
“夫人这几日的气神并不是很好。”他淡淡一笑,“我问了云枝,是我考虑得不周到。”
云枝私里又问起过她的黑圈,她确实跟云枝讲过。
而严佑大分时间和她待在一起,对她的神状态总能第一时间察觉。
比如车上她睡着的那次,看着不像是简单的犯困。
姜落心中了然,确实是太过明显了。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那你这几日睡得舒服吗?”
她在更加主动地思考。
严佑觉得,这很好。
姜落看了一床,又看了一外面的榻,未等严佑回答,接着补充:“这个床大的,我觉得可以睡两个人。”
严佑一时没能接上话,嘴角的弧度收敛了些。
后面补充的话,有些用力过猛――考虑的时候又忽略了自己。
他一扬眉,忽然朝着姜落走了一大步,俯与之平视,姜落始料未及,不由自主地后仰。
严佑的左手虚放在她后,以防她重心不稳。
短暂停了一瞬,严佑退回了刚刚的距离,故意,“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的距离,可比这个更近。”
姜落呼一滞,脑里开始飞速转动。
她不喜这种距离,像是在被人光明正大的窥视。
姜落拒绝的次数太多,一些合理的请求也被她忽视。严佑算是看来了,只是简单地劝说和请求,并不能让她重视。
“抱歉,是我的错,刚刚绝非有意为之。”他诚恳地行歉,并不想表现一种轻而易举的掌控。
上位者的宽容对于弱者来说是一种非常致命的陷阱,尤其在伪装成自然时,鲜少有人可以真正地直视份地位比自己的人。
灵魂之间的平等对话,从来都不是轻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