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扶着她到桌前坐好,再规矩地退到了一旁。
趁刚刚那会儿,严佑已经在桌上将盒里的放好了,清蒸鱼片,酱瓜炒鸡丁,加上两碗山药百合粥。
两人相邻而坐,一切和昨晚没什么不同,只是少了夜晚的寂寥,多了光的明媚。
两人用过早饭后,便要去给蒋蓉敬茶。严佑见姜落起准备迈步,摊开手伸到姜落面前,“夫人请。”
姜落原以为严佑是要请她先,,但这显然不是沈千海经常同她的动作,她认得,这是哥哥经常对的动作,师父经常对师娘的动作。
是要牵手的意思。
只是哥哥这个动作的时候会先将手放低些,搀扶好后,再回握住。
他们当然也会牵她,只是牵便牵着了,不会有慎重的等待,也不会藏着小心翼翼的期许。
姜落不禁猜想,严佑的动作是这种义吗?她觉得新颖又奇怪,明明自己不会在意的,但潜意识里却在抗拒——这一定得是师父跟师娘,哥哥和那样的关系才行吧?
话又说回来,师父他们之间与她之间的关系又有什么不同呢?这个问题她偷偷又委屈地想了好些年都没能想明白。
就像本该行却没有发生的房花烛夜,明明昨晚心平气定,今早坐起来的时候居然悄悄松了一气,很是迟钝的反应。
姜落犹豫之间,严佑已经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自然地将手收回,改换成了为她整理额前青丝的动作,关切问:“不舒服吗?”
面上虽是冷静,但那重复整理发的动作已经暴他的慌张。
严佑昨晚靠着太师椅睡了一夜,又担心姜落睡不惯,心里留意着她的动静,没有完全睡着,加上饮酒过多,也就算不上睡得好。
严佑原先想着,新婚夫妻不说如胶似漆,倒也不该若即若离,甜蜜的样他装不,但合乎礼节范围该他的就是一定要的,也同时改了称呼,免得有心之人借此欺负姜落。
然而他忽略了一样,亲密之举如果没有基础和氛围推动,就如同一片空白的心被行拉上轨,让人勉又厌恶——这才是人的第一绪反应。
他待人接向来得游刃有余,这次却发觉自己仿佛宿酲未醒,脑糊涂。
严佑已经将姜落的迟疑当成了她的拒绝,这种动作的等待时间不可放大,不然就是对她的施压。
他在心里责怪自己莽撞,这种事应该提前询问清楚,是他想得太容易了,对于设防的人来说,任何超越界限的举动都会让他们耗费巨大的勇气来设想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