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嗯了一声，见卿月不再哭了，想来是这个承诺讨好到了她，他继续补充：“我保证，到时候名字也由你取，爷爷也绝对不会阻拦的。”

        “爷爷，月月想让孩随她姓，想来不是她自己的主意。”晏沉给老爷续上茶，低声说。“月月从小就听话，所以这个年纪还跟小孩似的。她哪里会懂跟我争冠姓权呢？这大概率是她姥爷的意思。她一直是最乖顺的，若是没有卿家长辈的示意，她哪里敢跟您对着来呢？”

        晏沉话落，卿月翻了个像只小猫似的蜷在他怀里，像是想要再确定一遍，小声开：“真的可以吗？”

        “对不起，乖乖。”晏沉轻轻抚摸她的背脊，低声歉。

        得到肯定答复的卿月竟然笑容，她在晏沉蹭了蹭泪，抬说：“那……姓晏的话，就叫晏戎好吗？本来我是喜溶溶月的溶，但是男孩用这个字好像不太适合。就取戎一生的戎好不好？”

        他自以为是的意。

        晏沉把卿月的意思传达给了家里，晏老爷喝了茶，沉了一会：“两个孩不一个姓，只怕到时候难免生分。”

        “你呀！太重，早晚在女人上栽跟！”老爷了晏沉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罢了，我也不愿跟卿家把关系闹僵。你负责把人哄好，别让她怀着孩还搞得两边不是人，坏了心。”

        “你同意她了？”晏老爷看起来并不是很赞同，孩随母姓对他来说到底是个跨越的举动。

声音，得在乎面与否。

        “你次次都说依着我，除了这，除了那，可到临到来，底有什么事儿是可以依我的呢？”

        他们的婚姻从开始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他们自己。

        “当然可以。”晏沉对此大喜过望，伸手将人往上托了托，抱在怀里轻哄。“孩的名字都由你来取，以后教育方面我也绝不让家里涉，都由你定。”

        晏沉的手悬在她的上，他不知如何开安抚她，甚至连希望也给不了她。有了这个孩，他们俩更不可能离婚了。

        她把脸埋在被里，努力抱紧自己。“你答应过我的事……还作数吗？”

        “知。”晏沉应，起打算回房。

        躺着掉泪让卿月的呼不太顺畅，讲话断断续续着气：“其他事都……都依我……什么事儿呢？是我可以继续留在临床工作，还是可以跟竹影在一起？我可以吗？你会……会依着我吗？会吗？”

        晏老爷哼了一声，眯起睛：“我猜也是，没有家里教她，她哪里会懂这个。”

        晏沉颔首，他明白老爷的意思，老爷应允条件的前提是卿月这一胎必须是男孩。

        晏老爷抬眸喊住他：“小沉，晏戎这个名字我允了，告诉乖乖，我盼着这个曾孙。”

        最终，她才哑着声音开：“你的意思是，再生一个就可以跟我姓，是吗？”

        “我们以后……好好过好吗？”晏沉轻拍她的背，语气轻柔。“我会对你好的，不会再骗你，也绝对不会跟你发脾气，工作……等生完宝宝你想回医院工作，都可以。如果……如果你想孩跟你姓，我们可以再要一个。”

        这也是晏沉这些年的痛苦纠结所在，他早早就明白这个理，明白这场婚姻注定让卿月受伤。可他在听见卿月哭着说要嫁给他，陪伴他时，连一句你是否真的愿意都没问过，就闭着地接受了这份意。

        卿月不懂，她自以为的救赎，以为自己于这场名不副实的婚姻中，只需要付包容与陪伴。可这个勇敢的决定是无法回叫停的，需要她以局，自此后永远，永远待在这座囚笼之中。

        卿月的哭声停住了，她发僵，背对着晏沉安静了很久很久。

        晏沉，直言：“我没有办法拒绝，她已经让步了。”

        “好，都听你的。”晏沉在她脸颊上亲了亲，开心地喃喃。“都好，都好。”

        “不过，他们家有这个想法也很正常。”晏沉的话转了个弯，见老爷拿睛瞥自己，他继续说。“您也知，现在卿家都是月月妈妈在撑着。月月几个舅舅无心事业，她这一辈的兄弟妹更是游手好闲，以后家里的事儿总得有人接手。孩姓卿，到时候才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