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卿月,明月的月。”她挪了挪,把靠在他的肩膀上,温的气息吐在他的脖颈耳垂,令他一阵颤抖,耳垂立变得通红,卿月见状继续逗他,“莫将闲事恼卿卿的卿。”
“不是。”竹影连忙否认,却依旧不敢抬起。
“竹影,竹摇轻影照幽窗,好名字。”她侧躺着,抬起一条搭在竹影上,“躺,陪我说说话吧。”
站在套房门前时,竹影免不了有些紧张。
“今天本来是我师的台,但是她了事,不能上台了,所以换了我上台。”竹影老实的回答。
竹影见状忙低,未经客人允许,他们是不可以看见客人真容的。
见竹影有些错愕,女人忍不住勾起嘴角,便随着服务生了门。
他们是有学习怎么取悦客人,怎么样让客人开心。可此刻的竹影脑一片空白,调的话语动作一概记不得了,他有些僵地躺,睛一直垂着瞧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不敢看她。
竹影不敢看她:“今天满十七。”
竹影有些纳闷,他以为她知自己的名字,因为扇上的诗,所以她才会选了他。没想到她本不知自己叫什么。
他换了件白底的长衫,印着落满雪的红梅。长衫的盘扣也雕成了朵朵巧的梅花,他猜想她应该是喜梅花的。
她翘着二郎,手搭在贵妃榻的扶手上,半撑着脑袋,执着折扇的手在前一搭一搭地轻扇着,微微翘起的唇在面苏若隐若现,有些玩味地瞧着台上的两人。
女人已经拿掉了面,脱去外套,只穿着那件吊带的真丝长裙趴在床尾撑着脑袋慢悠悠地翻着书,两只白的脚翘着晃来晃去,黑的大波浪垂在床上,慵懒又风。
女人听见门的声音,抬望去,却瞧见男孩垂着站在卧室门,于是开问。
竹影推开门走去,套房卧室里开着黄的灯,落地窗的窗帘开着,山是繁华错落的夜景,仿佛繁星落满了尘世。
“我很丑吗?”
“还不去收拾收拾,别让玩家久等。”主持男冷声。
女人起,收拢手中的折扇,路过台前时将折扇轻轻扔在了竹影上:“你穿红很好看。”
“我叫竹影,江竹影。”
竹影听罢,慢慢抬起。只见她侧着坐在床上,两只手往后撑着,黑的波浪卷发垂到腰间,低领的吊带裙丰满诱人的弧度,圆圆的小脸带着些婴儿,一笑起来有两个圆圆的酒窝,如此风的材搭这样幼态的脸却不显得突兀,反而透着一纯的气。
女人有些惊讶:“理应该是满十八岁才能上台的,怎么?”
竹影了,心中尤得升起一悲戚与愤懑来。师被那畜生染指就算了,偏那畜生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东西,师推拒间,竟生生折了师的拇指。有缺者,阁里是不会要的,只能去最等的场所。余生也算是毁了。
“我听说前段时间陆家哥儿在这临了一儿,是你师吧。”女人一一顺着竹影的发。
见他许久不门,一旁的男人开提醒:“玩家在等你。”
“你叫什么名字?”她边问边躺了去,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两条搭在一起。
她丢给他的扇他研究了一会,这是一把紫香檀扇,扇不大,一看就是给女用的,小巧,质沉手,隐隐透着檀香。扇面画着两支墙的红梅,旁边提了句诗:竹影和诗瘦,梅花梦香。扇柄上挂着一块平安扣,坠着红的穗。
“恭喜这位玩家中标,套房已经准备好了。”主持的男开,弯腰鞠躬。
竹影盯着她神,好半天没有说话。女人对他痴神的表很受用,她抬手在旁拍了拍示意他坐过来。竹影垂,走到床边坐。
女人笑着坐起:“那怎么不敢抬看我。”
竹影羞赧得不行,卿月觉得有趣极了,刚要继续去,就见
“你多大了?”她抚着竹影的发,像在摸一只小狗一样。
竹影赶忙爬起,拾起折扇便台梳洗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