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周翎的半张脸。

        皇殿这心血来的游戏还真是让人摸不着脑。仅有的几次接本算不上愉快，饶是陆泉也实在想不通是什么原因能让周翎见到她就能笑得这么开心。

        梳她发的动作一顿，看着周翎开合几嘴唇不知怎么接去的模样，陆泉才坏心地笑起来：“看来你真不是个合格的洗小弟。”

        弯弯扭扭的湿发难得乖巧地被他拢在雪白的巾里，他笨拙地握几，才后知后觉到，VIP楼层的权限显然是罗屿丰给她的，而她这副模样却是被他先看到。不仅如此，还有之前在医务室里那副横的真面目――

        再次被她一本正经的歪理逗笑，周翎竟真的拉来凳，找了个恰当的位置在她后坐好帮她起发。也不愧是VIP室的风机，噪声很小，嗡嗡的气一，这莫名其妙的角扮演竟也开始变得像模像样。

        从“偷人”突变成“洗小弟”的周翎看了看手中的梳，快速地闷笑一声，才不服输：“刚才我是没准备好，再来一次。”

        “那么，”周翎抿了抿嘴唇压住笑意，“刚才你说没真正见过妈妈，是有什么原因吗？”

        “据说她丈夫对她很不好，

        “洗小弟？”

        “当然能啊，从洗小弟变成专业理发师就差一个聊天大师。”

        简直和三皂剧中在宾馆密会的男女没有差别。

        “那是妈妈，还是爸爸？”

        “你不好奇她为什么会这么吗？”

        “聊天还能练习？”

        镜中的他因为低着，耳后的长发也随之垂落，连半张脸都看不分明了，“是的。”

        真把他当洗小弟后，时不时被碰耳朵、的觉也变得没那么恼人了。陆泉嗯了一声后，便继续陪他玩：“我从生起就没见过她，听外婆说是她把我抛弃了。”

        “而洗小弟呢则是无论如何也要把话接去，聊开心了才能把客人变成常客，然后继续拓展业务嘛。”

        “嗯，”她理所当然地说：“因为我没有真正见过她。”

        “陆泉你的卷发，是遗传吗？”

        “为什么是大概？”

        “对呀，理发店的客人要一直坐着，理发师和洗小弟怎么能不会聊天？基本上，一次理发来，你的学校家庭父母都能被摸清楚了。”

        虽然经常被人忽略，但空间确是有属的。公开的，私密的；敞亮的、暧昧的；纷乱的、专注的，都因与对方的关系而决定。而他和陆泉的会面明明不算多，却总是奇妙又偶然地带上了这样绝对私密的意味。

        大概也是于什么命运。毕竟，哪怕在十分钟前，在手上把手的那一秒，穷尽他的想象力也猜不到现在的场景――刚刚还看着她和罗屿丰的亲密照片，现在却能在一个还徘徊着湿气的卫生间里，用手指捻着她湿卷翘的发尾，简直――

        说他“洗小弟”本以为多少会让他不快的，陆泉转笑看他一，“既然你这么有上心，”并用巴了换衣柜旁边的凳，“我的发要还花时间的，你拉个凳过来坐着，我们来――练习聊天。”

        黑白间隔的瓷砖在镜中细密相嵌，不容许灰的暧昧地带。陆泉无声地注视着周翎在白亮灯光微笑着的粉嘴唇，直到这份沉默让他疑惑地抬起脸，才这样回：“大概是妈妈吧。”

        “所以客人的当然不能有问必答，适当编一编才不会暴隐私。”

        稍一分神，冰冷的耳朵就被几只手指刮蹭过去，异样得让陆泉侧脸一躲。周翎抬看了看镜中她皱起的眉，继续低帮她掖着发的汽。

        “当然好奇，然后我外婆说她就是不要脸，都结婚了还和另一个男人跑了。”

        “跑了？”周翎有些惊奇地蹙起眉。

        这个突然的发现让周翎忍不住好笑地垂脸，顺从心中一隐秘的乐趣，那么作为偷男女中的男方，他该说什么台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