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错了,好奇一会儿后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喜鹊早在外等候着,手里端着一碗红枣儿糖粥,知今日她今日要和傅祈年去玩冰床,心里不住想着要给她梳什么才好。
在商蔺姜喊她名儿时她恰好想了,笑呵呵了屋,把手里的粥端过去,说:“夫人,先吃些东西,总督说夫人昨晚没有吃什么东西。”
闻言,商蔺姜一张素脸红如桃,喜鹊这话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昨晚的事儿只有他知与自己知,可细想为何没有吃什么东西,她的就会发。
二人也算是老夫老妻,怎的她和个待字闺中待闺女儿似的,说起这些闺房事时不时就脸红,定是因这夫妻的是一段一段的,才会让她偶尔似妇人偶尔似黄花大闺女吧。
商蔺姜想着,一勺一勺,慢慢将那碗糖粥吃肚。
糖粥吃到一半,她问起之事:“呢?醒了吗?”
“和总督在花园里赏雪呢。”喜鹊说。
“没有哭闹吧?”
“没有。”
“那就好。”
糖粥吃完,喜鹊兴奋说:“夫人,今日喜鹊给您珍珠围髻吧,然后簪几朵黄亮亮的绒花?总督去岁从北平带回来的那几支绒花,夫人不曾上过。”
喜鹊心想,夫人要去冻住的冰面上玩冰床,四白茫茫一片,看哪儿都是刺无比的,而上带着闪烁金光的珍珠围髻,簪着几朵颜亮丽的绒花,闪闪亮亮,到时候让总督即使觉得刺也对夫人移不开!
她颇喜商蔺姜这位夫人,生的好看,实在不愿意她被休了归娘家去,这世上哪还能找到像商蔺姜这样生的好看又待人有礼的夫人。
喜鹊生来有一双巧手,拈把木梳能梳,提起刀剑也削人脑袋,说是姑娘,倒不如说是一名护卫。
“就照你说的梳吧。”商蔺姜了。
去岁的秋日,傅祈年暂时平定了苗乱,回了一趟北平面见圣上,回来后特地给她带了好几支发簪,都是用绒线成的发簪,她过其中一支红彤彤的樱桃绒花,只是绒花贵,不能碰亦不能落灰,她带上的那日恰好了雨,雨落来,绒花便走作了,本来圆蓬蓬的樱桃转而和了气一般,变得塌塌的。
她觉着可惜,便将那几支贵的簪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