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杜的xingqi

        贺品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她第一次知dao和人聊天能够有如此多的话题，石娉就像一个万花筒，里面千姿百态，chu1chu1都有惊喜。石娉知dao很多事qing，天南地北，又幽默又风趣，把贺品珍逗得花枝乱颤，让她生chu从没有过的喜悦之qing。

        贺靖祥本yu跟在旁边听，并不打算cha话，毕竟两个姑娘的话题，他可不gan兴趣，可是听着听着，越听越有意思。      他这回暗中观察石娉，发现撇开对方军阀的shen份，这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姑娘。她yan睛里一直都带着火，和她偶尔对视一yan，一颗心就会被火苗的光亮xi引。这样的姑娘，光芒存在，阴暗也存在，那么鲜活得仿佛是与生俱来，世俗的打击或者现实的残酷都不能熄灭，已经彻底印刻ru骨髓，深ru灵魂中了。

        被石娉xi引的贺靖祥忍不住cha话了。他起先还颇有分寸，只是在两个姑娘说笑间chu声附和；渐渐地，他找到了话题，想方设法引着石娉接他的话。他听着石娉条理清晰地作答，越说越起劲，挤着挤着就不自觉把他jie挤到了一边。

        石娉一开始还能nie着鼻zi忍着气，勉qiang和贺靖祥敷衍几句，毕竟想要约贺品珍chu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qing。首先因为贺品珍是贺家大小jie，官宦家未chu阁姑娘轻易不能chu门；第二呢因为她的shen份特殊，她是督军，不是一般的富家小jie，一直找贺品珍chu来，会被有心人猜想。反而是约着贺家公zi小jie们一起chu行，既表现chu了她有意和贺家拉近关系，又因为贺家儿女一起，贺品珍就不显得突兀。

        可这贺靖祥实在是没yanse，石娉yan见贺品珍被挤开了老远，立ma脸se一沉，绕过贺靖祥，伸手轻轻一带，就把贺品珍揽到了自己怀中。虽然mei人在怀，让石娉心旷神怡，手指尖gan受到贺品珍柔ruan的细nen腰肢，鼻尖还嗅到了一丝飘散而来的雪花膏香气。可是她自认男人要保持风度，因此只敢在心中浅尝辄止，立ma松开了搂腰的手，随后转tou看向了贺靖祥，语气冷淡dao：“贺先生留过洋，应该知dao何为绅士风度吧。”

        贺靖祥一愣，他当然知dao石娉是指责他刚才无意识中把自家jiejie挤走的举动，没想到石娉对他jie如此一见如故，这么快就如此用心维护。当xia他好gan更增，心想如此友ai的一个姑娘，想来在民主ai国这样大是大非上，一定会zuochu最正确的选择。他突然对在闽界一带的革命事业报以了巨大信心。

        “对不起，督军，是我行为唐突了。搅了你和我jiejie两人游玩的兴致，今天我zuo东去聚chun园如何？”

        能和贺品珍多相chu1些时间，石娉自然huan喜。她刚才还恼贺靖祥不识相，转tou对方就突然上dao了。她颇为豪气地伸手拍了拍贺靖祥肩膀，赞许dao：“贺兄，果然是聪明人。”

        贺品珍心里自然是愿意多走走，多见识的，尤其是跟着石娉一起，令她liu连忘返，有种说不chu的xi引力勾着她的qing绪、她的心tiao。弟弟如此善解人意的意见，她自然是han羞diantou答应。

        这顿饭是吃得格外有滋有味，石娉为了再见mei人一面，又颇为reqing地邀请贺靖祥过阵zi一同去赛ma。她是临时在心里tou打了腹稿，嘴上胡诌说督军府要办赛ma节，邀请本地的名人名liu一同共襄盛举。她主意打得很好，公zi哥们赛ma，小jie们观赛，她不就又能名正言顺地见到贺品珍了？还能够在mei人面前，一展她帅气bo发的英姿。

        至于那莫须有的赛ma比赛，回去告诉杜南禛让他抓紧办起来就是了。在石娉心中，杜南禛是无所不能的存在，凡是她所想的，杜南禛总能够办到。

        结果石娉回去一提这事qing，杜南禛断然拒绝。石娉怒发冲冠，叼着烟，脚上踩着拖鞋，噼里啪啦一路跟在杜南禛屁gu后面缠着发问：“为什么？老zi一堂堂督军还办不起个赛ma比赛？”

        杜南禛被石娉紧追在后，从正院缠到偏院，待一脚踏ru偏院大门，杜南禛一个转tou，石娉收不住脚步，结结实实地撞jin了杜南禛怀中。石娉的shengao在女xing中不算矮，尤其福建是南方，她已经在女xing中有dian鹤立鸡群了。石娉不矮，杜南禛更gao。想当年杜老参谋长也是风liu过的人wu，跟着老督军走南闯北，最后娶了一名安东的姑娘zuo了老婆。杜夫人长得gao挑又漂亮，儿zi随母亲，因此杜南禛自然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

        石娉被杜南禛那jianyingxiong膛撞得鼻zi发酸，捂鼻掩嘴han糊不清地抱怨：“宇之，你突然停xia来gan1吗？”

        杜南禛不着痕迹地从石娉shen后虚拢，护着她，面se却是冷凝：“这里是我住chu1。督军请回吧。”

        “回个屁！他nainai的，你不把话给老zi说清楚，今天就甭想睡觉。”

        杜南禛被石娉闹得脑袋瓜zi疼，忍着气询问：“为什么突然要办什么赛ma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