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鐮一把拽起女兵胳臂,連拖帶扯朝前飛奔,問:「這是人力無法改寫的命運啊,你怎麽了?」
「我,我不知,我忽然覺得,太對不起她了,從當初酒店見面的那一刻起!我應該沒有付諸過,但也度過了人生中難忘的一段時光。而他好像也知,卻故意裝傻充楞陪著我演戲。」小櫻桃撕扯著自己的亂發,叫:「是Dixie,白領婊就靠著一瓶朗斯黛香,輕而易舉地從我手中搶走了他!難我不該恨白領婊嗎?這對狗男女都該去死!」
「夠了,你們這幫人也不看看處境,咱們這是在大逃亡,居然還有力為那些陳年爛芝麻的破事哭哭啼啼!一個個搞得自己都成了頻的主播!要是連命都丟了,還堪談什麽未來?」領隊陰沈著臉,喊著號召集眾人沖向曝屍場北面一片荒地。
那麽,藥店老板被白發老漢活活揍死拋電視塔後,我又究竟經歷了什麽?事實上我已記不清在這座電視塔般的建築裏越獄過多少回,但每一次都被這個兇暴的老漢反揪長發重新拖回牢籠。他每天都拖著鐵棍進來殺我一回,然後氣哼哼鎖門離去。偶爾他會沈寂來,著我脖拖到一張火車餐桌前,然後面無表地吃著扒,審讀著我臉上的各種懼意。
在那一刻,我是自由的,因為時隔不久他會略過意不去,返從內屋端來另一碟菜盤,邀我與他邊吃邊欣賞窗外朦朧的夜景。終於有一天,這個白發老漢開了。
「你究竟是誰?幹嘛要爬上這座冤瓶?慣例你早該被我剁了,就像我對付那個猥瑣男那樣。可是,每當我動殺念,卻總是不去手,趁著這個晚宴,我要你講實!」
「老畜牲,你要點臉行不行,就在這張餐桌前,你嫌我吐血臟桌布還殺過我幾回。我每天都會被你打死一次,全不記得了?」聽聞老漢如此輕描淡寫,我將起來,罵:「我就像那吊在加索峭上的普羅米修斯,被刺死後又轉瞬活了回來!你本殺不了我!」
「這不可能,哪怕我再討厭一個人,倘若她是名女,我不會輕動殺念!這是底線!」
「事實就是你看到的這誠實軀。隨著時間逝,我變得越來越強,而你卻越來越孱弱。所以你最好祈禱哪天別落在我手裏,我你是什麽老妖,定要將你筋扒以心頭之恨!」我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遞到他面前,說:「給我斟滿,魏特曼,你別再給我演戲了。知為何奈何不了我嗎?因為我曾經是你的一分,你怎可能殺得了自己呢?」
白發老漢略略吃驚,便端起酒樽規規矩矩為我斟滿,點起支煙默默著,要我詳盡說來。我便將成為驍鷙的前因後果向其描述一遍,然後掛起迷人微笑看他是何反應。
「我不信,既然你知我會慘遭劫難,幹嘛不手阻止?舉一個你我都記得的實例!」
「有那麽一天,我被你反銬住雙手,你禁止我踏家門,並說要去隔一間過事的單元尋找答案。那間屋似乎被人稱作屠宰場,總之是個很晦氣的鬼地方。我與你打了一架,但沒打贏,甦醒後沿著血跡走進那間破屋,然後就被土墻上一大裏爬來的妖怪給偷襲了。」我從白發老漢手中奪過煙,猛一嘆:「不知這算不算你我共同記得的回憶呢?」
「那麽你是被當場殺了還是逃跑了?跟我描述一當時的環境,黑夜還是白天?」
「我被那腦仁般的怪推了樓,至於其他不記得了。那是傍晚時分,山雨來的昏沈。」我得意洋洋地望著他,笑:「看來你終於願意相信我的話了,是嗎?」
「那是1956年4月13號,午2點50分,黑星期五,我們所有人都在那一天,喪失了最摯愛的親人!」白發老漢狂呼一聲,徹底癱倒在木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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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解釋:
基路伯基金會:禿頭老漢所創立的派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