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尊便。縱然你哪天反悔又想回去，也不過是重新由實習生起罷了。其實，我是通天塔創始家族的人，之前不說是怕你以為我又在。你明白嗎？我愛你！」

        「愛這個詞說說簡單，但譜寫起來卻異常沈重，我就是一個失敗的例。你沒見到Dixie、天竺菊她們的場嗎？」這個世太諷刺，想我這等大半輩活得跟野狗沒兩樣的落魄之徒，居然揚名極暗世界，甚至還坐擁無數女孩的狂熱愛，她們中不乏手如雲，與之相比我不過是個菜鳥。想著，我漸漸變得落寞，不由撫著她肩頭哀嘆：「我沒你想的那麽光鮮，事實上人類所有劣跡都集於我一，濫、無恥、好，你不知別人我叫完丈夫麽？」

        「那是別人不理解你，將他們的快樂建築在你痛苦之上。我怎會不知你的過去呢？每每想起我就潸然淚，你太孤獨了，你怎能忍受被人那樣無底線欺辱？在世人各種歹毒神中，你依舊可以苦中作樂，那不是我概念中的你。所以，我才要拖你加塵民，或者幹脆回老家。」

        「看不明白的人是你。由始至終我一直將你當作妹妹對待，不斷通過肢體語言表達來，正因此，才不像與黃瓜、木樨花她們那樣恣意尋樂。而且，你早已在碉樓品嘗過我，覺得有趣嗎？與你幻想的那個我合拍嗎？哪怕加塵民又如何？與你去極暗世界又如何？」

        「我並沒碰你啊，你再仔細想想，其實我一直在刻意回避。想要勾起你的，這太難了，你有那麽多的追求者，怎麽都不可能輪到我。我不同於別人的是，最大的夢想選擇追隨你，伴你走完壯麗人生。如果不幸早逝土葬，我也可以自豪地為自己留一段墓誌銘，曾與最神秘的生命過客攜手暢遊人生。」她不待我說完打斷進來，兩只杏早已被淚吞沒，忽然大喊大叫：「現在你明白我有多痛苦了麽？我追求的是72年那個智謀廣遠的你，雷厲風行漢的你，不是一個被妖化的娘們。」

        「你瘋了嗎？這樣大喊大叫，真把大長老招來，我可不是她的對手。你真正喜歡的是發來這之前，男時的我，對嗎？」我苦笑一聲，踏滅煙擺手：「恐怕你會很失望，我想保持這種樣貌，一直延續到Dixie甦醒為止，我不願她恍若隔世，就像清晨起床那樣。一切都是噩夢，該被埋葬的噩夢。」

        「那萬一這個過程比你想像要久得多，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你難要繼續這樣去嗎？天哪，果然還是發生了！這就是我的命格。」番茄憤恨地一抹淚，朝著無盡黑暗盡頭狂呼：「康斯坦丁，你來吧，我已經將人生最重要的表白說完，死而無憾了！」

        「等等，什麽果然還是發生了？到底發生過什麽？」我被這個緒極度不穩定的少女打懵在當場，便用勁將她摟在懷裏，問。

        「之前你不是想知石盤麒麟為何要殺了天竺菊麽？其實我知原因。他過去曾是只半妖，所以在洗心後，心路被打開，能夠輕松跨越各條時空線，徘徊在時間盡頭。然而石盤麒麟最終見到的，都是天竺菊的各種慘死，比起今天痛苦一千倍，這是她無可避免的將來。」她使勁掙脫懷抱，怒不可遏地看著我，叫：「就算你恢復男兒本質，若一味將我當小孩哄，依舊與我概念裏的你相差甚遠。所以我發過誓，寧可被你唾棄，也要當你的敵人，只有那樣你才會認真起來，將我當作對手，這才是我對自己人生的完詮釋。」

        「行了，先把鼻涕掉，由現在起，我不再把你當成小孩，將豪言壯誌收起來吧。你我得先搞清這是個什麽鬼地方，離開後才能慨嘆人生。我向你發誓，今天絕不會是你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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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解釋：

        河澤雲蚺血：暗世界的金瘡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