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此言呢?這娘們有這麽大的破壞力麽?你一定是妒忌她。」我竭力憋住笑,又問。
百花金壇竣工典禮後不久,發生了將與大長老盜取鹡鸰草事件,引發了許多人的不滿,從那時起他們開
「野獸?」回想起大長老對此支支吾吾,我探前一步,問:「這究竟是什麽鬼東西?」
「問個題外話,西,你到底多大?不會已活了幾百年了吧?這些話與你外貌偏差之大,不像是你這種年齡所能概括總結的。」我略略吃驚,不免又問:「為什麽說泛世界必敗無疑?」
「老實說不知,願聞其詳,西。」我偏就不肯遂人願,也為她點了支煙,歪著嘴笑了。
野獸究竟是什麽?無人可以給定義,因為它既是死又是活體,任何奇技淫巧都無法殺死,且殘暴,難以馴服,所以被捕後,便將它立即拘押起來。
「過了本月月底,我就年滿二十二了,這些話當然不是我的原創,而是我爸時常掛在嘴上的。」小妞忽然話鋒一轉,問:「在回答這個問題前,先告訴我康斯坦丁給你的第一印象。」
「真實的康斯坦丁,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她在暗世界混到走投無路,並不是沒有原因的。你如何判斷,她所說的都是真話呢?百花金壇的秘密會被提前暴,聯席會議的人已考慮到了,所以他們事先捕獲了一頭野獸,將作為壓軸戲粉碎聯合軍團的突襲。」
地底世界是時代的必然產,王國間的戰爭,宗教分歧以及政治思的對抗,幾千年間難以調和的矛盾累積疊加,最終形成了地底世界。在它剛現時,世俗社會將之當成怪胎,數百年的討伐非但沒能消滅它,反而使之越發蓬,並開枝散葉。久而久之,國王們發現,地底世界紮之深,想要徹底消滅不過是徒耗錢糧,既如此為何不能善加利用?不僅能穩固自己統治還能減少社會摩。就這樣,地底世界逐漸被世俗接受,成了彼此不宣的秘密。
「嗯,當初她走進聯席會議的視野,層們也像你那樣,發由衷的嘆,原來像聖維塔萊那種充斥肌肉男的團體,竟也有這等女。處事穩重,待人接面面俱到,外加長著一張賢妻良母的臉,所以她成了不二人選。」在一個心緒不成熟的少女面前,刻意另一個女人的長相,將起到最佳的打擊效果。看得番茄已很克製了,之後大概會嘮叨什麽,我幾乎都能猜到。啟料,她忽然仰起臉,一本正經地說:「只有知你對大長老的真實覺,才可以去談泛世界必敗無疑這件事。塵民全盤潰散,就是她以一己之力造成的。也因為她,讓我與石盤麒麟沒了退路,只能被丟在這裏等死。」
原來在不久前,地底世界傳著一則奇聞。北卡、南卡和佐治亞的各大農莊,近期發生大量家畜遭屠害的惡事件,羊馬匹在夜間受襲,它們的膽和肝讓人取走,整個作案過程悄無聲息,甚至門窗也沒有被撬動的痕跡。警方調查無果,便有人聯系了地底世界,結果依舊頭緒全無。塵民也是其中的委托方,故而派英進行偵辦。隨著逐步推進,他們終於訪得蛛絲馬跡,最終在某個廢棄的銀礦礦井中,耗費巨大人力捕獲了兇手,這東西便是野獸。
「在你睡覺時,與人滾床單時,門聚餐時,這些破事無時不刻都在發生,只是你不知罷了。你為何觸那麽深,因為這是距你最近的一次,新世界崛起之戰,你被種種罪惡和無底線所震驚,嘆說這個世界太骯臟了,天怎會有像我這麽變態的人存在呢?其實你很清楚,這就是人類的本質,只是你難以接受,選擇將腦袋埋進了沙裏。」她一氣說完長篇大論,將余的巧克力吃了個罄盡,依舊意氣難消。
地底世界的分裂,也是延循這一理。因它是個真實社會的袖珍體,所有矛盾和觀念對撞一樣不拉全都存在。談得攏一鍋吃飯,談不攏就分家,古往今來蓋莫如此。一批批的被放者和反叛者形成各種同盟,構築一個又一個地底世界的雛形,保守主義者便如同曾經的國王們,發起一輪輪血腥鎮壓與圍剿,其結果自然是於事無補,長期戰亂兩敗俱傷後,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存在。而後,開始進了一個相對和平,彼此合作的新時代。
「老實說,我被她驚艷到了,當得知她前是一名聖維塔萊,更覺得不可思議。」我托起番茄的巴,左右打量一番譏諷:「雖說細看之不及你,但大長老更獨特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