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蝶花,你帶著那些沒瘋的妞先退去,少在這裏礙手礙腳!」恰在此時,背後傳來一聲爆喝。聞聽人聲鼎沸,拳王大步星趕來助戰,剛推開門便見得裏頭打成一片。他本就對人臉不孰,現在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更是看得花繚亂。我被他先搶了來,其余幾人都被他像巾毯般一一甩來。四面神們豈肯罷休,立即蜂擁而上,將巨漢困在垓心。
一切恰如大兵所料,裏頭的看守已被殺翻在地沒了生命痕跡,慘遭這群兇殘婆娘的戕害。他的腹腔被撕了個大,四面神們正圍聚在屍首旁,捧著五臟六腑啃得不亦樂乎。
原來所謂的鐵骨錚錚寧死不屈,底裏都是各懷鬼胎,以及各類賭氣。我揮手製止她們七嘴八,正待趕去井房,就聽得不遠處傳來連聲慘叫,監控錄像室事了。
成為四面神的莉莉絲們,近距離接戰果然很不好對付,雖然與之交手的烈度,要低於當初鐵婆祭臺前的迪,但吞了太陽蛇卵的娘們個個都是不死之,她們受不到疼痛,只有輕微酸麻,以至於在挨打的同時,仍能不停反擊。然而,在通過不斷與藥店老板的以死相搏,我累積起豐富的經驗,那就是四面神們的體質仍以人為本,外擊打幹不趴她們,但可以通過繩勒可使其暫時窒息。我正想騰手來,便被黃瓜和牡丹纏上,一個咬住我腕,另一個狂猛啃咬我大內側。就這樣我被掀翻在地,很快壓在了人堆最底。
「怎麽辦?放手大打一場唄!」伴著一聲嘯叫,我緊盯最不擅戰的牡丹,撲向四面神,將之拱翻連帶著其余人滾作一團,抓起鐵釬拼命亂,其余人也只得咬咬牙,參加進械鬥。
「咱們就不能幹脆些,全都給斃了省點事嗎?看押賊婆娘的人,多半被她們害了。」兵士們見來了幫手,便沖著我吼。原來,海神三人被安排在這裏結第二防線,隨時策應各路人馬。所以分一人待在屋裏看押被捆綁的莉莉絲們,起初靜悄悄的,忽然間喧鬧起來。
「很遺憾,我與天竺菊遲來了一步,當抵達場時,棗與夜來香已被坡群賊殲滅了。」有關四人彼此間的人際關系,只有她們自己知。倆人嘴裏雖在說著棗的壞話,但神迅即黯淡了來。我只得將目光轉向木樨花,說起先自己最擔心,以她那種個鐵定會中招。
「醉蝶花,我才是小莉莉絲們的頭領,這點你不否認吧?以往咱們談天說地時,番茄只有乖乖坐冷板凳的份,哪輪得到她上躥的呢?可聽紫丁香的意思,似乎有意要選她當頭目,小人只要得誌,就會瘋狂報復,往後有咱們受的。」傻妞從角落的雜中翻利斧,端在手中揮舞,叫:「所以,不論別人怎麽勸,我一萬個不答應。老是什麽人?又豈會像黃瓜她們那般毫無氣節,見風使舵呢?廢話不多說,我現在就去砍死西。」
到中樞過前,便見得兩名海神大兵正拼死抵著門,裏頭被關著的四面神們暴動了,在另一頭瘋狂撞擊,想要掙脫來。我只得帶上這三個較能打的妞,與他們一塊死死控住門。
「那你也要有這個本事才行,她們哪怕站著給你殺也殺不死。閃開,娘們的事交由娘們來解決。」我朝三個妞使了個,猛地拽開門,竄進屋內與四面神們捉對起來。
「我的媽呀,她們怎變得那麽奇怪?餵,黃瓜,牡丹,你們吃錯什麽藥了?」木樨花倒一寒氣,腳步開始打,她拽緊我的胳臂,問:「現在該怎麽辦?咱們好像被盯上了。」
參看地面血痕,以及男屍褪到腳踝的褲頭,大致經過不難揣測。海神傭兵長期待在一個封閉的環境裏,幾乎見不到異,當前一現那麽多年輕姑娘後,瞬間被迷得亂了心竅。四面神們捕捉到這點,便施展起最擅長的誘,當大兵將脖湊上前,立即被她們咬斷了,在其應聲倒後,其余人奪走了叢林獵刀,紛紛為自己解套,然後將這個可憐蟲開膛破肚。所以說,字頭上一把刀,不住半的人,倘若遇上這群狠毒娘們,橫死是個必然的結果。四面神們聞聽背後雜音大起,不由轉過腦袋,盯著我在裝外的雪白肌膚打量,個個臉上掛起怪笑,開始朝著我們步步靠近。
交心交底,事無巨細必須讓每個人都知。但她背棄自己的誓言在先,獨自帶著夜來香提前一步登渡,甚至不惜炮製慘死的假象。所以她不義那也休怪咱倆不仁,凡是她們倡議的,我倆就要反對。」蘋果花氣鼓鼓地埋怨,朝著天頂掃了一,問:「她們仍在上面折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