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卻被領隊伸手制止。他指了指頭頂要他們去看,眾人方才瞧見蛛網般繁多的電線,正止不住往滴。陰火雖能蒸乾地面,卻燒不到半空。
於是,幾十把噴火槍同時發威,紅骷髏們結成一個方圓陣,將半徑十米內的電纜燒得焦黑髮,其餘人等則亦步亦趨,就這般燒一段歇息一段,逐漸打通了北館與鐘樓的連接。四逃散的海神隊被再度集結起來,前後兩支人馬終於成功會師在空地中央。
玫紅極光在平層形成一環帶,這種景致既罕見又絕,被稱作日炙球環。天相雖壯觀,然卻沒人欣賞,每個人都萬般緊張地注視着腳,唯獨領隊一人仰面觀望。
他指着環體對自由憲兵的座狼說,這等離輻帶,可以將它理解為一個錶盤,由閉合處現裂縫開始計算,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整紅環最終將全消散,這便代表說華宵之夜的落幕。時間很好推算,約莫是一個半小時後的六點整。而今想鑿穿白壘攻場已喪失先機,在這點上,對方的拖延戰術很成功,M1A1的履帶輪機已損毀,無法正常推進,很快會被牽引車拖走。針對這個困局,他又備了兩套新方案。
一套方案是徵調武裝直升機前來發飛彈,替代膛炮轟爛石灰壘。還有一套方案,靠運輸直升機投送鬱金香上天頂,炸開幾缺後,空降進祭台中心。這兩套方案他已着人安排,現在要的就是等待。換言之,倘若一切順理成章,我等仍需堅持十七分鐘。
「剛才被亂軍一衝,所有人都跑散了,只有極個別幾個人闖進了場。」氣吁吁的范胖到大隊前,將之前收集來的線索與眾人對了一遍,然後指着徐徐走向門廊的黑人形說:「聽她們描述,照這東西的體型來看,也許與一叫喬曼的男孩屍有關,骸骨目前正停在屍脊背樹心圓屋,我們里的聖維塔萊說,它叫猩劫,劇毒無比,任何人都別靠近。」
「那只是她的預測,究竟是不是有毒尚未可知。」領隊分開眾人,要求將所有彈藥都往這東西上招呼,自是全無效果。每個人都知繼續放任它,必然會大事,但這猩劫究竟是什麼,卻無從判斷。更可悲的是,知月壟圓屋所在的人,全都躋在場內,哪怕想要銷毀骸骨也辦不到。由此,只得睜睜看着此緩行來到白壘前。
那麼所謂的猩劫又究竟是什麼呢?其實是一種動間傳播的病毒,致死率達七成以上,唯獨對人類免疫。正因它的染率驚人,最早的病原體是黑猩猩,故而得名於此。而到了後期,暗世界的人將擅長施毒的行家,統稱為猩劫。然而人與氣團本是兩回事,所以無人能判斷得,這種左門妖法究竟隱藏着什麼秘密。
不久之後,步話機里傳來斷斷續續的信號,深藍已將場內的訊息匯報給了聯合軍團,要他們自行判斷。聖維塔萊聽聞,便要場內的人問明勿忘我,她所謂的鎮局是何義?當對接結束,黑人形業已來到門廊正前,兀自收住步伐,渾的絲光一又綿長了數丈!
「退,都往後退!儘可能遠離這東西!」當見到這一切,領隊驚得面煞白,忙招呼眾人散開,將大半片空地騰了來。正當人群摩肩接踵奔逃時,忽聽得背後悶音傳響,回頭去看,這隻東西就像個定時炸彈,在原地轟成齏粉,煤灰般的氣霧穿透白壘,滲透進屋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