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者嘯叫一聲,撞開莉莉絲們迅猛撲來,不是甩花蟹般的肢,就是連連投擲刮刀。
見躲無可躲,我索一個飛鏟,從他越過,接着跑向神龕方向,抓起掉落在地的背開始迂迴。藍花楹的預言裡曾說過,Dixie是個重要關鍵。那麼假設她人還活着,並且也在場,又會怎麼應付稻草男孩呢?論速度與力量都無法與之匹敵,那麼,自然就會發揮她最擅長的放野火。眾人瞧見我掏包的舉止,也意識到我打算甩泡,便架起天竺菊邊戰邊退。
貝巴因祭台的構造猶如一把鐵錘,錘頭分是場,錘柄分是樓廊,而通向鹽井的彈門就在長廊的左廂。人群收縮在此不必擔心後背,可以利用地形來固守,極大地避免了多線作戰。幾個背包翻找來,雷鳥有八枚,大兵包里的山寨玻璃泡還剩五個。那麼,只需不間斷朝前甩泡並放火,便能有效遏制對方攻勢。那樣能為我騰空間,去設法撬開門鎖。
於是,眾人將所有家底一字排開分給海神,組成第一防線;再由奧萊莉、拳王以及勿忘我擺鋼鐵玫瑰的陣勢,結成第二防線,至於藥店老闆和鏡,一個負責照料重傷的天竺菊,另一個負責與外界深藍聯絡,將祭台內狀況擴散去,以便他們隨時調整。
我三五除二拆去環形鎖,掏鸚鵡尺去撥兩顆銅珠,這個十六世紀的門鎖原理雖簡單,但免不了仍需花些時間。我便借着與布雷德利閒聊來緩解緊張神經,問:「蟲女人拒絕了我每一條返金線,也許仍在生悶氣,你不妨與她溝通,咱們要怎麼破妖化的妹們。」
只聽得後妖風乍起,藥店老闆被一條隱蔽暗處的人影撲翻在地,此人一揚臉不由看得我咄咄稱奇,所有認識的妹里,我不記得有這麼個養女。不過這種驚詫僅僅歷時半秒,我很快從她的大辯蛛絲馬跡,那必是番茄無疑。拳王等人剛想返助戰,所有的莉莉絲們與此同時發起萬歲衝鋒。尖椒玻璃泡對付稻草修士十分有效,但對半人半妖的她們則作用甚微。莉莉絲們不斷衝破火網從兩側竄進樓廊,一時間與兩防線打成膠着。
本以為布雷德利曾擒獲過西,應付她不會太困難,哪知兩相一交手,男好似全氣力被空,很快被她壓在並掐住脖。而邊上的瘦既要照顧天竺菊,又要與人通話,只得將蜷縮一團,任由番茄不停猛踹。見這妞越發跋扈,藥店老闆翻了白,我只得丟鎖,衝上前倒扭長發,幾個帶血耳光將之得搖搖晃晃,這才解了倆人的圍。
「既然你那麼好鬥,那就大幹一場好了。我倆對你如親妹,你就這樣報答咱們麼?」
「這個問題我已回答過了,沒義務一遍遍重申,我怎麼是非不分了?這麼全是為了你們好。」番茄滿臉委屈地爬起,抖開罩袍着熱運動,頗為不滿地叫:「你居然我?」
我不待其長篇大論吐完,忙一記大長橫掃上去,西頓時崴了脖。從昏迷中醒來的天竺菊見狀,斷斷續續地叫着住手,番茄所承受的任何打擊,都會被轉嫁到其餘莉莉絲上,我起殺心便等於是在殺妹們。不過,她錯誤估計了兩點:一來成了四面神的眾女極難斗殺,哪怕被斬成兩段仍舊活着;二來我不曾想要幹掉番茄,而是想通過實戰找尋她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