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她讓天竺菊將牝馬拽開,湊近門板細聽,久而久之忽然笑了,說:「真是有趣,你們的小拽女,她戀愛了。這門裡關着許多馬匹,其中就有她鍾愛的帥哥呢。」
「是,我們擔心蟊賊圍攻會傷及它們,畢竟那是逃生工,所以預先鎖了起來。那現在該怎麼辦?將它也一起關進去麼?」我掏鸚鵡尺,三兩撬開鎖頭,牽着馬轡問。
「不急,既然它也是小拽女,那就好辦了,這種事只能我來。」泅之星抱住牝馬腦袋,同它額頭相抵,中念念有詞。制勢紫寶石般的大眨巴了幾,嘶吼一聲張開兩側骨翼,率領一眾兄弟妹竄牢籠,向着密林草叢飛馳,眨間走得一匹不剩。
「愛的力量是超乎想象的,制勢看來是匹頭馬,那它將肩負起群馬安全的重責大任,將它們帶離險境,就與你和女妖間的羈絆相同。」泅之星摟住我倆肩頭,示意只往前,打懷中取一隻晶瓢蟲晃了晃,說:「別回頭看,我已囑託它帶領同類去找個避風港待着,等咱們辦完事後,再通過鰭蠱,呼喚它們過來接應。馬兒遠比人忠誠,永不會背叛主人。」
須叟之間,我們爬進濃煙滾滾的北館破樓,開始沿着梯向場而去。奧萊莉若有所思,從包中翻兩枚大,要我們帶在上。據說此能散發一人鼻嗅不到的氣味,妖邪聞到會以為是同類,在她們那個領域常被當成隱衣。給過我們後她自己兩手空空,但這難不倒奧萊莉,她緊貼破墟神不知鬼不覺潛鹿血灘周遭,在各種脂間一滾,然後躍龍。
「我建議你們老實待着,別輕易涉險,直至等我歸來。」她打完手勢,憂心忡忡地走了。
「你覺得她真會回來嗎?」窩在狹小的樓梯底,我將五彩頭繩紮起馬尾,問。
「除非她死了,奧萊莉一定會踐行承諾。對她這種人來說,輸不起名譽。」天竺菊也顯得焦慮難當,她背起手來回踱步,忽然計上心來,問:「還記得前天有個瘦猴爬樓拍照嗎?當時他就躲在破樓頂上,不論泅之星忙得怎樣,咱們先看看戰局,總比呆坐在此要好。」
決議定奪我們說就,飛速爬樓拾檐而行,越過屋脊將趴低匍匐在地,透過殘破碎瓦往打量,便見得烏泱泱的一大群夜弓鳥在亂飛,場廊站着素裹罩袍的沙利文,她將手一指,這群怪鳥氣勢如虹,狂飆般穿透碉樓,踏過鐵門,撲進了底抬盾而上的魚鱗陣。
「有備而來的百花金壇群妖反客為主,黑幫恐怕將遭天譴了。」天竺菊看也不看便預判,而我視線緊追鳥群而去,坡上已倒着幾被污油浸透的死屍,活像通陰溝的雜工面目全非,只有個大概的人形,可以確認這些是群賊無疑。很顯然,在我們到來前,已有過幾輪衝擊,丘眾人沒有突破女神峰,他們被壓制住了。
騎馬男將汗衫一脫,光着膀正在叫罵,攻山蟊賊見鳥群襲來,忙從盾掏一坨坨鴉片膏般的粘稠東西,朝着它們盡力甩去。兩者相錯之際,立即化為無數火網,將撲到面門的一群夜弓鳥燒成焦炭,牢牢將它們限制在七步之外。這批人隨即丟了裝備,重新退了回去。
在山丘底,列着二十隊這樣的魚鱗陣,正打算如海浪拍擊礁石,一波波往上涌動。最靠前的就是鬱金香隊。他們揚手齊,卻不見火光頻閃,只聽得幾聲悶音,半空中起無數堅冰骨刺,仿若一鐵牆。鳥群不是被擊落就是讓它困在其中,紛紛化為黑霧四散,當這些似冰非冰的質完全凝固來,已有兩血跡斑斑的女屍被釘在那裡!
「很好,終於翻了這兩頭劣畜!」銳將翻上馬,揮舞火把呼:「把垃圾車開上坡,給老不停地沖,踏平女神峰,一個都別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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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者之路前傳白銀之翼詞解釋:
弗洛林彌音盾:三大地底世界通行貨幣,在各地稱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