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過紙片,我順着他的指引,瞧見了最機密分,不禁暗自吃驚。於是便不動聲地發問:「以這些線條來辨,好像是付鎧甲,還有一個朝般的面飾,她提交的就是這個嗎?」
「正是,切莫小瞧了這兩件東西,它們可是大有來頭。一直以來獍行們都十分低調,外加已覆滅了近兩百年,所以現在很少有人知她們的底細了。我們甚至連這副鎧甲和面飾叫什麼都釐不清,但這卻是想要成為新一代踏星者必不可少的神,那就是冠禮讚。」
「你是說,鎧甲和面飾就像中世紀的王儲,須去到某個大教堂,淋上聖油才算冠冕登基,不如此就顯得不正統,將受到後世的質疑,是麼?」我眨巴着麗,狠推了尤比西奧一把,問:「所以你覺得,大長老的真正目的是想清這兩件東西藏在哪,然後當踏星者麼?」
「是不是那樣現在不好說,但她在找的,肯定就是這套禮讚。所以才要控制你和呂庫古小,複製驍鷙和馬特提利的蛇胚佩在,才能最終覓得它們啊。」魂鐮使勁糙的手,朝邊上人頷首微笑,埋怨:「你別當眾表得這麼親昵,人家還以為我是個老鬼呢。適才拉多克剃刀打來密電,她們已在第二處場搭建了百花金壇,就是為了鏡元換心!」
「百花金壇?」我思慮片刻,這字在錦綺軒酒樓吃海鮮時,聽紫狐狸提過,起先我以為是建築,現在聽來可能是簡易搭建。大長老利用藥店老闆拋另修場,女神峰已被棄用的說辭,是為了擾亂視聽,令人無法判斷是真是假,無法全力以赴。然而百花金壇和貝巴因場,都是獻祭的一分,那麼算來就只能齊頭並進一起攻打。
「逃呂庫古陰宅後,金光黨世間蒸發了,這樣正常嗎?有人甚至懷疑,他或許也被掉了。試想一,倘若有個比起紫狐狸與橫皇更壞,更歹毒,隱藏得更深的傢伙,掌握着複製這顆超級寶鑽,並獲取了冠冕,一躍成為擁眾數萬獍行的踏星者,會對三大世界造成多大危害?又會發動多少喪心病狂的襲擊呢?」魂鐮在牆上掐滅煙,繼續說:「這恐怕是暗世界迄今為止遇上的最大威脅!現在你應該懂了,為何所有人事都是那麼極端了吧?」
「我還是有所顧慮的,並不全因重返窟,而是萬一你們沒有計算好,我與天竺菊被她們擒,豈不是送羊虎麼?」我悸動的心,問:「倘若僥倖成功,我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總不見得每一次為你們衝鋒陷陣,到頭來所有損失全算我頭上,不是嗎?」
「記住,這種話你只能憋在心裡,絕不可在步擊之影面前提及,哪怕往後你上階見到白狼仲裁院的人,也是同樣!因為倡導起義是最深重的罪孽,放在一百年前,是要將你以及你的同夥全倒懸在電線杆上點天燈的。別人不剷除你已是給足了面,他們或許有過考量,但不會立即兌現。」他意味深長地望着某個方向,:「女妖屍在一刻鐘前已被接走,沒人知車隊將要去哪。那也許就是紅利,懂了嗎?你這個笨妞,往後還要作亂造反,可得將方方面面考慮清楚才行,現在你倆是紅圈人,這是第一次也將是最後一次。」
說話間,我被他帶着再度回到停車庫,在過盡頭,站着兩條影,一是垂頭喪氣的天竺菊,二是適才互通心弦的金牌家。尤比西奧朝她欠了欠,腳步一拐打算匆忙離去,我伸手撈住他,問:「怎麼?說了半天,你不與我們一起奔赴女神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