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河畔的夜霧中。
「在所有人里,我最信任的莫過於你倆,原本你們會在一個特定時刻收到太陽蛇卵,但事有因,妹會被混進許多居心叵測之人,我先為你們完成登渡。」她從罩袍曲曲折折手,掌中握有一紫一青兩顆珠。大長老讓棗與夜來香各取其一,示意她們服,同時透過面紗觀察兩人表。棗毫不猶豫地接受後,雙目開始透光,她瞧見大長老腹內也有同樣的靈戒,已在骨架上結藤。夜來香見沒有任何危險,這才將信將疑地吞。
「這種珠叫太陽蛇卵,共分為三等,第一種靈戒叫鶺鴒草,只適合特殊體質之人,凡人去碰必死無疑;第二種靈戒叫星辰輝光,也十分稀有,通過長期觀察,你倆是意志最堅定的副使,所以才擁有它;最後一等叫四面神,也是個人體質不同,能賦予各種的神力。」
靈戒被種人體後,往往等級越人也越到痛苦,但這個過程非常短暫,最長不會超過五分鐘,一等二等都需要外界刺激,所以要將藥店老闆改頭換面,就必須結合宵草櫻刃。而棗等人,也需依仗差不多的東西,大長老又提來一個狹小銅壺,此名叫神燈。倆人擰開後查看,是某種粘稠的紫膏漿,只有將它們注睛,才能羽翎登渡,階成仙。
「你們不必立即使用,可以選取任何時刻,但是切記,不要超一周。此事暫且對所有人保密,包括蘋果花與山月桂,她倆仍需要更多磨礪,不如此便無法完成登渡。當肉化為虛無,天被打開,你們自會來到貝巴因神國,見識到更多無法想象的不凡。」
完這些,大長老化為無盡飛蟲,消失在茫茫夜霧之中。倆女懷着忐忑重新爬上床,不久便進夢鄉。在之後幾天裡,棗與夜來香開始慢慢疏遠同伴,沒事就湊在一塊商量。自打吞珠,她們吃喝拉撒一切正常,不見任何神力,不免到十分困惑。邪教之間談吐都講究個玄字,看似華麗辭藻,其實都是言之無,那些神國天堂之類的描述,騙騙三歲小孩可以,但要讓倆個社會經歷豐富的大妞信服,卻很有難度。
「上一回是我,這回也由我先來好了。」棗探頭張望,見其餘倆個傷號正在河邊打漂,定了決心,:「倘若了意外,也只死我一個。你帶着她們離去,往後也別回來了。」
夜來香的雙緊緊注視着棗,大氣不敢,濃厚的膏漿自神燈噴滴落,般躍了瞼,棗只是說特別癢,沒有再多的受。倆人就這樣坐在床沿前默默等待,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除了彼此間的呼在屋內迴蕩,什麼怪事也沒發生。
「這就是個惡意玩笑,我差點就信了。」夜來香長吁一氣,嘆:「棗,其實就在剛才,我頭腦里產生了好幾千種你慘死的模樣,心也停止了,那種藥膏是什麼覺?」
「涼涼的,其他不好說,但視線開始變得通透了。難它能治療近視?我不用鏡也能看得很清楚。」她從床頭起挪到窗前,果然,沉浸在暮中的桑樹樹葉,每一片都很清晰。緊接着,耳好似被人洗過,各種風聲、蟲鳴、野地里田鼠的奔跑以及河畔前玩耍的倆人低語,全都無一遺漏聽在耳中。這種藥膏,瞬間將她的視聽提了十倍都不止!
「原來登渡是這種體驗啊,那我也來試試。」夜來香見沒有危險,便從她手中奪過銅壺,忙不迭地給自己來了好幾滴。但不知是她貪心用多了,還是選錯了哪隻,暮天空一黑到伸手不見五指,這小妞慌了,連聲咒罵去洗,折騰了一陣終於緩過來,回頭便瞧見棗如泥塑般雙發直,鼻孔與嘴角都在汨汨往外淌血,很快便將被褥染得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