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我說過,她是被同一伙人陰謀製造來的。所以,誰能擔保她在最緊要關頭,突然失控搞砸一切呢?沒人敢冒這種風險。但你見過女屍,她堅如鐵,活像體內寘滿冰渣,以往你見過哪種老妖死後是這副模樣的?所以很不尋常。」魂鐮朝我們的頭頂指了指,:「原本我應將你帶往直升機坪,但正巧可以借着阻止你發瘋,在冰庫周旋之際,去搞清這謎面。你可知?暗世界兩院聽說她被擊斃,比你的反應還大,就差掀桌破罵了。」
未說過是戲,起義必須鎮壓,這條鐵律在地底世界是通行法則,你不死就得有人代你而死。所以,Dixie確實是死了。」他掏煙提給我一支,話鋒一轉,:「但這樣的安排,不由讓我懷疑,提前處決她,沒準是為了杜絕風險。同時卻又不願將她屍破壞,想要留有他用。你參加過呂庫古陰宅大戰,以往我們收拾戰場,通常會怎麼呢?對,你也想到了,那就是立即焚化,不論是人還是陰穢。那是過去,曾發生過屍再度襲人的慘劇。」
我正待屏息傾聽,他卻不往說了,那是因為在電梯停後,我倆瞧見一個女人正半跪在某扇鐵門前用力撬着鎖。別看她混跡上層建築,平日裡婊氣十足,起髒活絲毫不糊。
女人在遭遇猝變,會變得歇斯底里,但這個過程很短暫,往往會比男人更快地恢復理智。她是見慣大場面的,奔逃門後,見兩個羽翎兵沒有追擊自己的興趣,便繼續喊亂竄,以此麻痹對方。跟着,她瞧見叉車開進鐵門,又被送暗格,便一路尾隨最終跑來這裡。據羅莎描述,鐵門內有個化學實驗室般的地方,Dixie的遺體就被鎖在某間停屍間裡。
「你覺得他們會告訴我這種低級別的深藍麼?萬一我拿着它作為獻禮,去投靠泛世界該怎麼辦?」他一付仰天大笑的模樣,上前摟住我的肩,指着犀小翹鼻,:「你怎麼那麼沒有耐心,什麼心都浮現在臉上,稍不如你願就立即給我看臉,真是越發娘們腔了。好了,但鐵布利希所有人都知,我絕不會叛變組織,因為現任大團長就是我胞兄,他如果不幸逝世,我就是一任的大團長啊。因此,金卷記載了什麼,我另有途徑知。」
而當兩院的人被傳訊而來,看過這卷羊記書後,全倒一寒氣,方才醒悟為什麼他們要大動戈,擺如此大的陣仗,連只關心打仗的門徒也嗅着腥味跑來,甚至驚動了步擊之影特別法庭,將金牌家也派來了。就目前來看,還缺了翡翠之華為代表的西歐派,泛世界的重量級人,差不多都已到齊了。
「原來如此,所以你覺得將她封存在冷庫般的地方,是當作往後研究的素材麼?」我思慮片刻,也覺異樣,又問:「她有什麼風險,需要以擊斃的方式去除威脅呢?」
原來,在暗世界所有庫藏古本中,從未有過能夠進化的妖邪記載,這個原理就像人類無法生翅膀,或體內生腮,如飛鳥和鰻鱺那般,成為截然不同的形態。咱們萬事不能絕對,或許真有,但沒人發現過。所以,貌似平凡的Dixie,很可能有着特殊生理構造,備了多項指標才被選種蛇胚。因此,就觀察研究價值,她是重要資產,不容破壞。
「這張羊上,到底記載着什麼?」我被他的抑揚頓挫吻搞得心癢難耐,問。
「羅莎,原來你在這,那兩個大頭兵沒來逮你麼?」我快步來到她後,側目去看,這是一氣壓鎖,腹板已被拆,多電線扭結在一起,這有線台的台差不多完工了。
原來這個羅莎.格斯,之所以總能拿到第一手資料,除了會拉攏客戶外,還有就是深諳撬鎖,以及擁有深的駭客技術。其父是電話電報系統的,在傳統通訊逐漸被網絡替代的大中,許多人都成了第一代駭客,她就是在老賊親爹的訓練,學會了這些門。
「我一定要將這些到社會上去!哪怕拼卻這條命!太過分了!居然將蜜罐這麼殘忍地殺害,當這裡是蠻荒之地麼?」很快她啟開門,正待往裡闖,瞧見魂鐮慢悠悠走來,忙警覺地往後一竄,掏
起初人們以為她是一顆定時炸彈,因與我的羈絆過深,所以頻頻參雜進這些破事裡,迄今為止世界之也是這般認為的。然而,戥星台現靈戒一事,讓鐵布利希的大團長聯想起一件事,他連夜奔赴蘇黎世面見聖皇,將保存在地室的一套金卷雙手奉上。
「早就被我甩了好不好,你別哇哇大叫,幫忙不成反來添亂。」見我上前,她慌忙擺手,要我重新退回去,指了指頭頂:「注意監視,我只偏離幾毫米角度,你怎那麼馬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