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无非是讨论学习、考试、寒假作业之类的，王怡婷对学习到厌烦，不过好在成绩还在中上准，父母答应要带她去三亚度过一整个节假期。她问：“你呢？寒假去哪里玩？”

        等她完两套题，已经是午五多。邢文易从外回来，一家门先闻到的是

        邢玉知忍不住看王怡婷的嘴唇，她想象不来她和陈晨是怎么接吻的，偶像剧那样在路灯吗？她也不懂自己，她好像丝毫不能共王怡婷的悸动，即使她也假装激动，心里仍然抱有冷静的、隔岸观火式的看客心理。这是傲吗？自以为是的清醒？在上？不屑？

        至于她自己？邢文易养她，一切都是淡淡的。玉知在少女窦初开的年纪对毫无兴趣，是不是也很像邢文易？她应该庆幸邢文易对男女之事淡淡的，要不然她的日恐怕不好过。

        由王怡婷的妈妈，玉知又想到章正霖的妈妈，那是个真正自在的女人，对孩的抚养很用心但不过度涉，章正霖被她养得也很松弛机灵。

        “他怎么这么忙？要不你跟着我们家一起去玩得了。”王怡婷当然也只是顺一说，玉知怎么可能跟着她家一走就是半个月。

        “哪里都不去。”邢玉知用自己的鼻尖去碰小猫的鼻，被小小的粉肉垫推开。她说，我爸没时间。

        她想来想去，还是更想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她不想让男的、占据谈话容的主，她不想过早熟自己，也无法撑着跟上王怡婷的步伐，装作对游刃有余。

        家里重新安静来，玉知也坐在自己桌前写练习册，小猫从她的上爬到桌上，躺在作业上要和她玩。

        她和王怡婷用同样的姿势趴在床上，同床而异。玉知开始思考自己对章正霖的，她哪怕面对自己也不诚实，总是逃避去思考和他的关系。

        “工作狂……不说这些。我们中午吃什么？”玉知坐起来招呼王怡婷往厨房走，冰箱里没什么东西，她从橱柜里翻小麦粉，说：“要不我们来个糕吧。”

        “就有，迷迷糊糊的……也有不好意思说。”王怡婷把脸埋手肘弯里笑，她的神看起来很特别，飞红、俏丽，好似冬天里被温室开的第一朵迎花。

        糕炉以后两人就着茶一块儿吃了半个，午两王怡婷就回家写作业去了，她得赶在去三亚前把作业都写完，才能玩得毫无负担。

        王怡婷对待恋超常规的忱源自于她的母亲。她有个很漂亮的妈，像刻板印象里一样嫁给有钱的男人，她对王怡婷的教育里渗透自己的观念，因为她就是靠姿谋取利益最大化、紧绷着步步为营。而如今王怡婷的境和母亲重男轻女的原生家庭相比，又往前迈一大步，于是她把视作消遣和游戏。

        喵喵闻到烤糕的香气从房间里跑来，绕着玉知的脚打转。这阶段的小猫两三小时就要喂一次，不过觉已经要满月，接来就能泡猫粮吃了。

        家里有一本烘焙书，邢文易之前买了烤箱和糕用的工，在家过三四次，都是最基础的海绵糕胚，给玉知当早餐吃的。玉知把工从橱柜里拿来，王怡婷自发帮她清洗，两个人称面粉、敲，第一次用打发没经验，得墙上都是面糊。好在海绵糕不算复杂，从开始到端烤箱也不过花去半小时，两个人虽然有狼狈但玩得很尽兴，就像办家家酒。趁着糕还在烤，玉知和王怡婷把刚刚用过的工一一洗净、，把战场收拾得像无事发生一样锃亮。

        玉知边玩猫边想王怡婷的事，她早就觉得不舒服，虽说朋友之间和而不同，她之前也不涉王怡婷喜谁，但现在却变得不太想继续忍耐，自己和她本不是一路人，她不想谈论那些八卦和恋了。

粤华吃饭那回，晚上他送我回家的时候亲的。”这信息量太大，玉知都不知该先说什么：“你为什么从没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