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鸾玉在萧翎玉上见多了。
“这么说来,苏将军怀疑我颠倒是非、明知故问?”
“末将不敢。”
“既然不是你的问题,那就是递送文书的士兵从中作梗、拦截密件。”萧鸾玉脸骤冷,唤来门外的侍从,“来人,速去西营校场,将递送文书的那名士兵押送到我面前。”
“等等。”苏亭山没想到她非要追问底,连忙拦姚伍,“太殿,此事不过某位属的一时疏忽,待我回去追查教训一顿就是了,何必将人带到此?”
萧鸾玉心思回转,打算诈他一回,“这恐怕不是一时疏忽,而是数次犯戒了。”
苏亭山心里有鬼,果然急于辩解,“殿言重了,军中汉五大三,又没几个识字的,经常混了太守府和自家军营的文书,待我回去整理一番,再派人将错漏的文书送达。”
“这么说来,西营军也有紧急事务的文书。”
“都是些日常杂务罢了。”
“杂务文书岂有能耐送到苏大将军的桌上?”萧鸾玉冷笑几声,明明她坐在床上比他矮了两尺,却像是居临的姿态嘲笑他的谎言,“事到如今,到底是谁的嘴里谎话连篇?”
苏亭山猛然醒悟自己落了她话语里的圈套,不自己怎么狡辩,她都有机会拆穿他的伪装。
“殿真是好算计,非要跟我撕破这层纸?”
“将军真是好胆量,怎敢笃定自己得万无一失?”
两人仿佛针尖对麦芒,让屋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
屏风后的周墉更是竖起了耳朵,恨不得连他们的呼变化都听个清楚。
没想到表面君臣和睦的太和苏将军,私底竟然互相算计、互相提防,这与文大人所想的完全不一样。
此时他终于明白萧鸾玉将他安排在偏房的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文耀对他的信任,将她与苏亭山之间的隔阂告诉第三方。
“苏某事向来尽心尽力,殿年幼弱、抱恙,还是先静养几年再说。”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摊牌了,他不想让她手太多军政之事。
若是萧鸾玉确实年幼无知也就罢了,只能任他摆布,可是她偏生聪明得很,不愿意再等这所谓的几年。
“苏将军说的‘几年’是五年,还是七年?”她忽然咬重了语调,眉尾上扬,尽是嘲之意,“可惜你满谎言,我哪敢信你半句。”
苏亭山被她堵得气结,又顾忌姚伍还在房中,他既不能说些难听的话,也不能痛痛快快骂她的真名。
“既然殿如此执着于文书之事,末将上回去整理检查,再将遗漏的文书亲自送到幽篁园。殿再不相信,大可请太守府的文员到场比对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