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的蒙大夫找个借打发了,至于这位……”
锦珊说的是“带到”而不是“求见”,间接印证了萧鸾玉对苏亭山的到来早有所料。
只是碍于两人明面的君臣份,他还是装作耐心地询问一句,“殿若是有要事召见,末将必定前来。何必欺骗众人,闹得黎城沸沸扬扬?”
“莫府稍远,文府应该快了。”
老郎中察觉他的语气异样,再看床上的萧鸾玉坐起,双清明地打量他,哪有什么不省人事的样。
萧鸾玉吩咐完,转看向老郎中,“摔成什么症状才会晕厥,你心里比我清楚。待会有几位穿着盔甲的士兵来询问,你照着说就是。”
“不必行礼。”萧鸾玉看向万梦年,“莫府和文府那边,还有多久到?”
他话里有话,周墉琢磨了一番,心太边的这位仆从也是个人。
周墉又在屏风后等了半天,兴许是担心他一个人坐着无聊,万梦年提着茶壶和糕来,与他相对而坐。
可是太不是和苏亭山两相依靠、君臣有礼吗?
屏风后,周墉听了萧鸾玉和老郎中的对话,心中到诧异。
“您确定?”万梦年反问。
“草民,草民拜见太殿……”
她的目光充满凉意,老郎中还以为自己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顿时屏住了呼。
对于他这般无赖的说法
周墉等了一会,果然等到了西营军派来的兵士,那位老郎中也满谎言地夸大了萧鸾玉的伤病,几乎要把她说成半残废的人。
“殿脑后没有磕碰,只是脚腕扭伤、膝盖积淤,脉象平稳,理说不至于晕厥。”
兵士将信将疑,碍于自己不懂医术,只能将老郎中的话原封不动地转告苏亭山。
膝盖的伤已经包扎、敷药,只是她仍然昏迷不醒,着实让人费解。
“苏将军说的在理,只是我不这么,又该以何事请动您?将军对诗词歌赋不兴趣,民生百事也有文大人理得井井有条。”
“我不以命安危来骗你,难写一首诗就能请来苏将军上门品鉴?”
“梦年,安排车送钟大夫回去复命,把周家带到偏房喝茶。”
万梦年给他斟满茶杯,抬笑,“周家是文大人信得过的人。”
“万近侍,殿这是何意?”
景城急报走驰急送至黎城,寻常百姓暂未得知,她又是怎么知的?
萧鸾玉轻笑声,实在令人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殿,苏将军带到。”
苏亭山心惊愕,面上不动声地撒谎,“景城有关文书今日已经递送幽篁园,殿何此言?”
苏亭山深知她颇心计,不敢轻易顺着她的话,只能以劝导的吻回应,“无论如何也不该用如此大事撒谎。”
“……遵命。”
不过,就算她偶然知晓了此事,他也可以撒谎推卸责任,毕竟事成定局,当她没有机会手军中事务,日后更加没有可能。
但是萧鸾玉尚未说完,锦珊在外边敲了敲门,“殿,文府的周家和钟大夫求见。”
黎城驻军与太殿没有来往,那么等会前来探望的只有苏亭山的人。
她未等苏亭山接话,直接挑明了缘由,“思来想去,最近能让您皱起眉的,也就只有景城剿匪一事了。可是我对此事不甚了解,恐怕请来了苏将军也说不个所以然。”
苏亭山也不是个蠢笨的,再看到萧鸾玉靠在床、气定神闲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正当他准备细问几句,屋门再度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