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赌一赌罢了,不一定有效果。”
“你莫要替他说话了,他是什么样的……”
苏鸣渊恍然大悟,如同看到怪般盯着她。
没想到她重活一世,竟然走上了这条路。
萧锋宸与母妃在赏芳亭中诗作画,她独自在各玩耍,不小心被萧翎玉撞倒,划伤了手掌。
“这算不算你亲自撒的一个小鱼饵?”
算计来算计去,她也算间接参与了这场博弈,当真是费心费神。
营帐中寂静了片刻,萧鸾玉笑了,提笔在白纸上写那句“万里山河旧,一梦复千年”。
萧鸾玉略意外,“一个是你自己的命,还有另一个呢?”
“皇上不会寒了众位大臣的心,想必再过几日就会……”
“我在。”
万梦年愣了愣,又皱起眉,颇为认真地说,“殿,我的弱只有两个。”
贤妃想到这座城池正是兴建于山岭之间,地势崎岖隐蔽,也难怪萧锋宸会将兵集结于此安营扎寨。
“殿的安危。”
即使当时贤妃已经被母妃抢去了恩,沦为后的笑话,她也能忍住满心的怨恨,替自己的孩一忍再忍。
“本如何安心睡?”贤妃抬手轻抚角,又摸到湿的泪痕,“昨日英亲王禁众多大臣,听闻左相大人伤得最重,险些一命呜呼……父亲亦是年事已,怎能受得了这般担惊受怕的日……”
“我虽然不喜她,但是我了解她。”萧鸾玉顿了顿,回想起曾经见过的画面,“贤妃……很她的孩。”
“无需你来力。萧锋晟占领城西卫所之后,他的人会将这封寻人启事上报给他,而他会亲自安排人手将其散播去。”
她记得,她与贤妃的第一次见面。
“如果你没有弱,你就不会害怕。”
说罢,他步履生风,转离去。
更遑论母妃去世后,萧锋宸冷落后,此番兵变又弃她而去,还间接造成贤妃的父亲吴桓被萧锋晟禁,险些施以杖刑,贤妃心中怎么可能还对萧锋宸抱有义。
苏鸣渊摸着巴想了一会,只得蹦一句,“殿连人心都能算计,当真是可怕。”
萧翎玉正是慌张无措时,贤妃从远赶了过来,连声向她歉认错,请求她不要将这件事告知他人。
萧鸾玉简单解释了一番,终于使苏鸣渊信服。
如此相信贤妃会背着皇上行事?”
他耸耸肩,从万梦年手里接过寻人启事的纸张,“没有人可以毫无弱,我也不例外,我只是希望殿永远不会察觉到。”
“告诉我,你的弱。”
她看到贤妃后跟随的婢女,猜到她是父皇的妃嫔,却没想到她愿意为了隐瞒萧翎玉的过错而将态度放得极低。
“娘娘,慎言。”芳兰叹了叹气,“明日便是英亲王诏书登基,皇上必然会有所动作,您还是暂且安心歇息吧。”
“梦年。”
萧鸾玉对他的目光不予理睬,走到桌前挥笔书写,刻意加快动作,显得字迹凌乱一些。
萧鸾玉收笔,万梦年立即抬纸,将墨迹挥。
“别人相信与否,不要紧。只要贤妃看到,就能知萧翎玉所并不安全。”
“还有一个问题,城西卫所已经被英亲王的兵包围,即使我快加鞭赶过去,寻人启事依然送不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苏鸣渊也走过来瞧了瞧,“‘我仓皇逃,曾在同福街最后见过母妃……有线索者,到西营或者吴府相告,我愿赏十碗荷花鳜鱼’……如此幼稚的话语,谁会相信?”
遥城杳杳,饮星月。
“娘娘,您昨晚一夜未睡,要不今天还是早些歇息吧。”芳兰在一旁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