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果又歪脑袋“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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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是,所以为什么不让那家伙把白阿姨也带走?”
但是因果没有。
“你不是想去吗?我们去吧?”他好像有当场决定一个计划就立刻去的执行力。
她赤的脚在地毯的淡红血迹上,不声。
因果被揪清醒了些。
好熟悉,好熟悉,每个人都想当唯一的救世主啊。
“要不我给你弹首我最近写的歌吧,先调节一心再去想那些事。”
她却没有任何悲伤或喜悦可言。
因为太过信他一定会活过来,时间一定会倒退,所以任地了一直想的事,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现在要考虑后果了,可她从没有想过这一切还有后果。
终于来到了现实,终于把现实和梦境混在了一起,终于梦境成为了现实。
她发愣,令吾以为她没听去,就双手抱俯往她脸上凑过去,因果吓了一差往后摔地上,脸上本来就没什么肉还被他揪了起来。
他抬看到客厅有架钢琴,其实他们昨天就看到了,那时候令吾还问“桓难现在还在弹钢琴吗?”因果说不知,她这是近几年一回见到钢琴这庞大的玩。
目前剧应该是展了一半(一大半?)
“我,”她抱着自己,一动不动,“我没有阿难的话,什么都不了。”
令吾突然把每个角都笑了开,因果经常见令吾笑,有像沸的,有像小雨的,一回见他笑起来,像被风越得越快的石砸向她,说:“多亏你们。”
就这么愣愣地被他给搬了楼梯,平稳地放在了沙发上,因果抬起来,他也得像堵墙,她潜意识地着自己的手臂,上和他接过的肤都刺刺的。
难人应该都像他那样逆来顺受吗?
“不是说今天要想理尸的办法吗?你也不好好保存着,抱他睡了一晚上都有异味了。”但他双仍然浑浊却并没有凝视。
“因果啊!”令吾摁在因果肩膀上晃悠她,她这才回过神来“嗯?”了一声。
此话一如当一棒,令吾眉紧锁,掰着她指甲陷胳膊肉里的手说:“你还有我啊。”
因果在令吾的叨叨声中平静地望向那忠难跌的台阶,顺着他生前的轨迹低看向被洗过的地面与洗不掉血迹的地毯,一切都昭示着时间的绝对。
“去希腊吧?”他冷不丁地说。
,好熟悉的动作。
“喂,因果?”令吾见她心不在焉,便唤了一声。
“这毕竟是人家爹妈家,保不齐什么时候就回来了,把这两个尸吃完是没那么快了,而且骨也不好理,”他自顾自说着,“桓难边那个开屠宰场的朋友倒是可以解决但是桓难现在死了,所以更不能被他发现了。”
所以懂的都懂
因果放任他把自己的手掰了开然后紧紧拥上她的,她像是没有骨似的把脑袋往后一仰,这里的灯更亮更大更刺更沉重,能把四面八方都照得光明磊落。
因果不知从何说起。
令吾摸着她呆愣的脸说:“你是不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那么多变故啊,人一直都傻傻的。”
因果疑惑:“你不是写不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