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娜！”

        “乖孩。”

        你也被他染，不自觉微笑来。他念念有词地用他那种咏唱般的语调嘟囔了几句，突然竖起了，着急地向你哀哀地叫，见你看过来，他指向自己：“Ge、lo、ra。”他像是不满意，更努力地模仿你的发声方式：“歌、罗、拉。”

        佩铂西摸着巴思考了一：“你为什么不去？我看那些驯兽师都会和亲密接的。”

        一个湿的、带着海咸腥与凉意的吻落在你颊边。

        一枚熠熠生辉的海洋的珍宝。你突然意识到佩珀西为何那样渴望拥有他，你面前的人鱼为什么会被追逐，被转卖，价格如此昂。

        这你能更清楚地说他的音节：“歌罗拉。”

        在他面前保持稳定的理智，着实是个挑战。

        你察觉到自己在失控。他的丽无可抵挡，而那是一种会令人发疯的力量。

        人鱼观察着你的唇形，试着发声：“可、鲁、那？”

        他更灿烂地笑起来，向你伸手，你为那近乎有力的丽容颜所蛊惑，毫无戒心地应答了他的邀约――

        你尽量把每个音节都发得饱满圆：“科、尔、娜。”

        他满意地摸了摸你的发。

        ……你不想变成那样。

        几次重复后，他已经能发非常接近通用语的语音了：“科尔娜！”

        佩铂西来检视你的工作。

        他看起来因为学会了你的名字而非常开心，明媚的睛都完成了一条。他扑腾起尾巴，向外游了几米，巨大的鱼尾上光华绚烂，打了个转又绕了回来：“科尔娜！”

        那靠近的嘴唇转瞬即逝，柔的几乎令你忘却，几日前包裹在的利齿如何撕咬他人的血肉。你转看去，歌罗拉已经摇着鱼尾，害羞般潜底，转的眸在波若隐若现，引诱着你前去寻找他。

        “……”他的智力应该确实比你想象中。你对完成佩铂西分给你的任务多了一丝希望，模仿着与幼儿对话的模式，指向自己：“科、尔、娜。”

        你张了张，没有立刻回答。刚开始只是因为不熟悉人鱼这一种，但歌罗拉对你展示的温顺乙足以打消你的顾虑，你犹豫着不敢和他有一步的接的原因是……

        你看向远游曳的歌罗拉，他看向你的眸如此洁净，毫无引诱之意。那你就不应该迷恋他，兀自产生多余的望，会是造成悲剧与错误的开端。

        你松了一气，指着自己，再次向他确认：“我是科尔娜。”

        他来逛了一圈，歌罗拉潜在底不愿意，只是等佩铂西站到你边时，远远地探一个，蔚蓝的眸幽幽地盯着你们。

        但你怎么能告诉佩铂西呢？逃避工作会惹他生气的。

        你叹了气，回答：“我还是有些顾忌人鱼的攻击……之后我会的。”

        每次和歌罗拉接，那幽微的可能都会令你窥探到某种你迷失于他的未来，就像你曾无数次听说过的人鱼传说中，那些偏离航线、沉大海的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