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铂西脸未变,仍是一脸媚人的笑意:“驯服不了的东西没有存在的必要,拐卖人鱼毕竟也算重罪一桩了。既然没办法给我赚钱,就趁早毁尸灭迹,那时候你通知安卢西,让他来就行。”
那幽怨蓄的呜呜声更响亮了,他激动地拍起面,花四溅,想抓住你的手。佩铂西还没喊停,你只好继续任他动作。人鱼顺利地抓住了你的手,你也不得不跪了去,一秒,他将脸藏在了你的掌心。
你简单观察完现状,往佩铂西边走去,见你来了,他脸稍微好了一,终于舍得叹气,挥挥手让那个蛙人走了。
“原来我们早就有最好的驯兽师了。”佩铂西笑了声,你骤然将手了回来,回看去,不知何时站在了池的另一边的秘书收起了瞄准人鱼的枪,回到了佩铂西边。
你握紧了双拳,注视着那双此时已经清澈无比的湛蓝双,低声回答:“我知了,父亲。”
一切安静来了。
话音刚落,人鱼已经挣扎着向你爬来了,原本富有攻击的嗓音也变得呜咽可怜起来,像……像一只向你撒的幼犬。你不懂人鱼的语言,但从那满溢期盼与渴望的眸中,也能明白此时他是在乞求你的帮助。
他那愤怒的湛蓝双,对上了你的。
而他正颤抖地渴望能蜷缩在你边。
突然降临的寂静让所有人都停住了动作,你有些疑惑地看向人鱼,从那血糊住一半的发后,一双有着厚睫、艳若桃李的眸,褪去了全的攻击,正愣愣地瞧着你。
“……”
“!……”
你那时在脑海里闪过许多在现代世界听过的民间传说,引诱人类礁的壬海妖,吃人不吐骨的鲛人……但还是忍住了退后的冲动,犹豫地伸手,碰到他的指甲尖。
佩铂西示意你走到池边。你皱了皱眉,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却也没办法违抗他的命令,只能挪到池边,人鱼趴在池底,在浅中努力支起上半,颤抖地伸一只血污的手。
住了那张原本静谧如雕像的脸庞。那外的獠牙与锋利的指甲上已经沾了不少血,不知是谁的。健壮的臂膀紧张地绷起,胡乱挥舞着想要挣脱束缚,而巨大的鱼尾则在愤怒地不断拍击面,但太浅了,他本没办法移动。
“那就把他死。”
“本来我还想帮你减少工作量的。”佩铂西托着巴,闲闲用指甲敲了两椅扶手:“那这件事还归你办吧。”
“……?”
老不死的,又把难办的事都丢给你……你暗骂,开:“但他要是之后也攻击我怎么办?”
打手已负伤了,还在与人鱼搏斗。你问:“麻醉针呢?”
“他已经对我们用的麻醉产生抗了!今天给他打的麻醉够多了。我可不想我废了这么多心血搞到手的商品变成一条没用的死鱼。”佩铂西没好气地跟你抱怨:“真没用,跟我嘘他是多么厉害的驯兽师,结果现在伤我十几个人了。”
你再次看向池中的人鱼,他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只是迷茫地抬起了,见你又看他,嘴唇颤抖了两,竟然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来。
凉凉的,珍珠般圆光的指甲。
一个陌生人站在佩铂西面前歉,他的蛙蹼紧张地在前绞紧:“老、老板,我没办法和他沟通……”
血糊在了你的手掌上,从他上传来淡淡的铁锈味,与咸腥混在一起,让你觉得你此时在海边。
你一时无法,往池边走了两步,脚踩在浑浊的血中,看向池中的怪――
打手见状连忙给他上项圈,要连上锁链时,被佩铂西喝止了。你回过,佩铂西脸上的阴郁已经一扫而空,他促狭地打量你和人鱼,一个玩味的笑容:“他好像不排斥你呢。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