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蓓力撑在木栏上,眺望完远方,又低看着被夕阳染成紫红的树木,和那些从树梢里伸的小花,仰起闭着,静静享受此刻无人打扰的宁静。
想想也真讽刺,上一次爬山还是夜里抓犯人。
他们穿过晃动的树影,又登了几百个阶梯,终于在暮垂落的前一刻,达到了观景台。南牙山不是野山,所以即使到了最,也没有置野外的荒凉,一半是的自然山海景,一半是繁华的市景,空灵又有烟火气。
戏太差,晏蓓力踹了他一脚,“嘴里就没句正经话,亏我还心疼了你一。”
见他绪有些激动,晏蓓力从袋里掏纸巾,递给他,“你要是想哭,就哭来。”
王业军活络活络了筋骨,“我实在骂不了女人,所以,我老婆跟人跑了,我只会骂自己没用,骂自己是一个连老婆都守不住狗男人。”
“……”
王业军将纸巾在手心里,绕着她打转,“晏队,多说多错啊。”
刚走几个台阶,王业军直接抢走了晏蓓力手上的小包,扯开带,挎到了自己上,“没想到晏队还有这么女人的包。”
王业军吓了一,“我又是帮你背包,又是扶你上来,你不至于还这么不知好歹,骂我是狗男人吧。”
她抬起,指着围栏,“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山。”
“嗯,喜。”
“那是?”
“……”
时市民没事逛逛的公园。
两人绕着石阶往登,虽然坡度比较小,但走一阵还是会累,就算是训练有素的晏蓓力,也开始酸累,忽然,前面的男人向自己伸手。
“……”
王业军微微回眸,“还有,也很。”
“我前夫。”
“……”
盯着这只肤偏深的手腕,她觉得很奇妙,明明/的时候也抓过,甚至十指紧扣过,但都没有此刻的电,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安全。
“你很漂亮。”
晏蓓力没理他,推开他的手臂,独自坐去了后面的长椅上,晚风有些凉,她双手在袋里,旁的位置自然很快被王业军霸占,一样,他双手在夹克兜里,靠着椅背,同她一起欣赏起夕阳。
“可以让我安安静静地看完这场日落吗?”这是她简单的心愿。
“我没骂你。”
“不想握我手,就抓我手腕。”
她记得,和前夫从民政局领完离婚证来,她都没时间让自己多难受一秒,不停蹄的投到了新的案件中,前夫还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我不是骂他。”
晏蓓力皱眉看着他,“他是我前夫,你骂什么骂。”
突然,沉浸在愤怒绪里的晏蓓力,用力地拍了拍栏杆。
这个男人要是厚脸起来,她只能不计较,否则只会掉到更深的陷阱里。
王业军带着晏蓓力继续往前走。
猝不及防的夸赞,让晏蓓力脖都红了一半。
“骂我自己。”
即使心底有一动,但晏蓓力嘴上还是不留,“你好像很喜评我。”
――“你问我我为什么会轨,因为我需要人陪。”
“狗男人。”
他,“嗯。
“因为我,知法犯法不值当。”
他看了看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那你是骂谁?”
王业军像是在跟风,也拍了拍栏杆,“狗男人。”
如果是以前,晏蓓力一定会拒绝,就算是累死也不会求助他,但此刻她竟慢慢抬起手,选择抓住了他的手腕。
王业军还真接过了纸巾,捂着,假装嚎啕大哭起来,“我真是没用,老婆老婆看不住,炮友炮友也转不了正,我命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