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夜里翻来覆去多少次,曾连萍才睡着,她好像了好多梦,一开始是梦见晏炳国轨了,后来又梦见晏炳国在这个小屋里和自己求婚,以至于她折腾到第二天九才醒。
可醒来时,她觉得自己还像在梦里。
卧室里的地毯上铺满了鲜花,曾连萍开心到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顺着花路小径往外走,她听到了音乐声,唱片机里的胶片正在转动,播放的不是抒歌,而是有些快的意大利歌。
――收录在Ricchi e Poveri 1984年专辑中的《Mamma Maria》。
“我无分文
但我愿意把整片天空都给她
你一定要给我一好运
……”
其实这是晏炳国随手从架上的唱片,他们都听不懂意大利文,但只要氛围足够愉悦就适合。
是,他是准备求婚。
不知从哪里找到了一套纯白的西服,他六就起来所有的准备工作,包括让花店的老板送花,那些漂亮的鲜花全是他小心翼翼蹲在地上,一朵一朵铺上去的。
曾连萍看傻了,她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了双,发现自己没有梦,是真实的场景,她听到阳台边的晏炳国问自己,
“喜吗?”
她笑,“嗯,喜。”
那瞬间,她的笑容比花艳动人。
晏炳国朝她轻轻勾勾手,“小萍,你过来。”
曾连萍像一个怀揣梦幻心境的少女走到了阳台边,问他,“嘛?”又扯扯他的领带,笑他,“你去哪的西服啊。”
他牵住她的手,指着阳台说,“去阳台外面。”
“……好。”
地中海边的小镇,推开门窗就是碧蓝的海,石墙堆砌的阳台上满是鲜花,曾连萍的发丝被海风起,一张刚起床的睡颜也是柔和的憨,她听晏炳国的指挥,将探到了阳台外,映她底的是慢慢往上升的花篮。
“啊……”她没忍住捂着嘴激动的喊声音。
因为,她在簌簌的丛花里,看到了耀的钻戒。
晏炳国对阳台的花店老板用现学的意大利语说了声谢谢,然后从花篮里取了钻戒,立刻单膝跪在曾连萍的前。
她不开心的皱眉撅嘴,“晏炳国,你真烦,一直在演戏。”
他笑了笑。
曾连萍有话要问,“说,你把戒指藏哪了?我翻遍了你的行李箱都没看到。”
“是啊,你连避孕套的盒都翻了。”晏炳国一笑。
她害羞的轻轻踢了他一脚。
晏炳国举起手,从实招来,“我就怕你会发现,所以我藏你箱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