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录的啊?”她双手搭在桌上,巴磕在胳膊上,盯着转动的磁带发呆。
女生遗憾的走开了。
曾连萍将磁带放了录音机里。
视线垂,曾连萍盯着手中的书本,轻声说,“早删了,而且我也和他说清楚了,我们没有可能。”
磁带?曾连萍疑惑的拿起来琢磨,又拆开了那张卡片,上面没有送件人的姓名,只有一句绕又深奥的话。
女生态度很好,“之前老来交的大陆男生晏炳国,不是追过你吗,听说你不喜他,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呀。”
其实,她听到了方才她们的聊天容。
一,家中冷冷清清。
阿姨走了,也关了上门。
她开了email,鼠标落到了“frank”的邮件地址。她是撒了谎,但她也不知为什么,当时就是不愿大方的给姚晶。
“Annie啊。”一个女生叫住了要走的曾连萍。
放开鼠标,曾连萍想,那她午的那不得的本能反应,应该不是源于喜,而是,自私吧。
曾连萍抱着书本,回,“怎么了?”
而那个名字再被连名带姓提起时,是一日课后,隔桌的几个女生小声议论起了“晏炳国”这个人。几次来港大行学术交,因为的外表,他小有人气。
她们的对话,被缩在角落的张茵茵听到了,她追上了走廊里的曾连萍,挽着她,“你不是有他的email吗?为什么要骗姚晶。”
阿姨手里拿着一盒磁带,“刚刚有人送一盒磁带过来,还有一张卡片,说是给小你的。”
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她脑海里冒来的人。
迟疑了会,曾连萍,“嗯,你放在桌上吧,我一会听。”
“人的灵魂本是孤独的,但你不孤独。”
直接越过了后面的话,张茵茵不信,“是真删了,还是舍不得给别人啊。”
有心去想,那些的事。
张茵茵的声音忽然在耳边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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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好像在为联系方式发愁。
曾连萍起,“有事吗?”
她还是不自觉多看了一电脑,frank真的消失了,被那堆厚厚的邮件压到了箱底。
但恰好,这种闹是她此时最需要的。
张茵茵笑了笑,没声。
曾连萍愣了会,抱歉的回,“sorry,我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小。”阿姨敲了敲虚掩的房门。
笔锋顿挫有力,一看就是男生的字迹。
回到家中的曾连萍,本想和妈妈聊聊天,但没想到妈妈不辞而别,早上还在家里的行李箱已经被带走,应该是提前去了温哥华。家中阿姨说,先生晚上有饭局,大小也不回来。
竟然,是他。
但在关机的那一刻。
播放键后,磁带一圈圈的转动,低频的电声里,不是歌声,不是对话声,是早市里喧嚣的烟火气的声音,卖早的吆喝声、棋的聊天声、路上的单车铃声……鱼龙混杂。
“Annie啊,你知吗?不是喜一个人才有占有,被喜也会有。人都是自私的,都希望喜自己的人,永远只喜自己。”
像有刺卡咙间,曾连萍加快了脚步,“我又不喜他。”
忽然,她心一紧。
家里没有人气,曾连萍也没有胃,随便吃了几汤菜就上了楼。洗完澡后,她坐在书桌前发呆,竟想起了午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