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势不将她当一回事,她在跟前殷勤伺候,也得了回报。
她抿嘴一笑,到也不肯受了全礼,赶紧就将梁明珠扶起来,“表妹可是见着三叔了?三叔在庄上可好?”
梁明珠闻言,到觉得有些意味,她在这里,那她母亲苏氏呢――她往外祖母望了一,见外祖母低喝茶,心了然,到觉得曾元娘这位表嫂有些可怜,可曾元娘问的话到叫她觉得面上无光,分明是苏枚现得罪了她,叫她不兴,可如今曾元娘问起这话,她面上挂不住便有些迁怒,还是笑着问曾元娘,“表嫂可曾见过顾妙儿?”
曾元娘自是见过的,她那些个隐晦的心思,让她轻咬着唇,一时吃不准梁明珠这位苏家姑的独女听甚么样的话,到是小心翼翼,“见是见过的,只见得不多,表妹也识得?”
梁明珠往外祖母边一坐,就与苏老夫人笑着,“外祖母您看表嫂还不知呢,我不若还是先与表嫂说上一声,免得三舅舅将人娶门来,到叫表嫂震惊呢。”
曾元娘诧异地看向她。
梁明珠好似并未注意到她的目光,迳自与苏老夫人说话,“外祖母,您说是不是?”
苏老夫人放茶盏,神温和而慈,“也对,也得让家里的人知知,别到了,到吓一才好。你也别卖关了,就同你表嫂说了吧。”
曾元娘到想开问呢,梁明珠示意她别说话,“表嫂别急,这事呢,我到说不得是好事还是坏事,英国公你是亲舅舅,先前要娶顾妙儿门,这虽不是亲甥舅,可到底也有名份上的,英国公想娶,于外人也不过是说嘴几句是吧?”
曾元娘当初听到舅舅要同大夫人柳氏和离之事到未觉着有甚么不妥,舅舅堂堂英国公膝无实是不像话,可话又说回来,她也觉得这世上有些理是毫无理,凭甚么无就该是女的过错?
她自不敢把这话说来,世便是如此,岂会谅女的不易?若站在舅舅这边,舅舅承继的家业是有人承继,依舅舅与二舅舅的心结,她觉得舅舅也不会将爵位给二房,就依二舅舅那般的人品,她也觉得二舅舅实是担不起这责任来,到是在边关的大表哥还能胜任几分。
冷不丁地被梁明珠提起这事,她就算再有想法也不会来,只笑着,“明珠表妹,我是小辈,不好舅舅房里的事,既是舅舅愿意,我小辈的就听着就是了。”
梁明珠本就是冲着她去,听她这般说,嘴角微微一扯,到觉得这个表嫂真是有说不来的愚蠢,这会儿那位大表哥不知在何销魂呢,到叫她在这里伺奉外祖母。“表嫂说得也是,是我说得过有些了,表嫂你不会嫌我话说得多了吧?”
曾元娘为人孙媳,且跟前的太婆婆又非是她相公的亲祖母,只敬着就是了,当即笑,“表妹说得甚么话,表妹能陪我说话,我自是兴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