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二爹说不清楚什么事,就心里打鼓。娘往后要是自己觉得心不好,有那个苗,就赶紧找冥鸿和其她姨姨,就算帮不上什么,白天夜里轮守着娘也是好的。谁也不让,就闷在屋里,这叫个什么事儿?也不知跟谁学的。要是真像那独娘们说的,娘是自己不吃不喝,郁郁寡地就死了,我跟冥鸿笑话娘一辈。”
“你这个嘴,得理不饶人是坏病。”北堂岑见她圈红红的,笑着用指节蹭她巴,边蹭边讨嫌,说“肉乎乎,小肉脸儿。”
“娘少跟我来这个。”雾豹皱着眉,倒是没躲“娘不和人说就算了。长史是跟着娘生死的姊妹,娘不跟她说,我是娘姊妹的遗孤,娘也不跟我说。我的心里是很受伤害的,往后几天都要睡不安稳,担心娘的心了。娘还是想想怎么补偿我吧。”
“我又不知那会儿是怎么了,现在想想,也觉得之前有些钻角尖儿。”
“什么叫钻角尖儿?我和冥鸿担心的是娘不够重视自己。”雾豹架着她上了台阶儿,将她撂在藤椅上,说“我和冥鸿小时候,娘是怎么重视我们姊妹的,就怎么重视自己,不行吗?冥鸿只是个床,娘都要担心是不是左使娘去世,她心里受创,一得空就要带着我和冥鸿去逛逛。”
“她就是睡前老喝,倒不为着别的。”北堂岑笑了一会儿,被雾豹这么絮絮叨叨地关心,倒有些不好意思,问“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上要了,舍不得娘就直说。”
“我是舍不得。”雾豹叹了气“我这么大个人了,心里一直恋着娘。往后娘还了政,我当差,不知什么时候再见面。娘要是不能让我放心,我脆跟着娘回平州,娘就掂量吧。”
“这什么话。”北堂岑‘啧’了一声,又觉得雾豹这孩闷声不吭的,真能来这样的事儿,把个锦绣前程一抛,也不回地跟着她走,遂有些认真起来,说“我是能照顾好自己的,凭它什么人祸天灾,想把我翻,并不是简单的事。往后我若再动一动轻生的念,想到你气势汹汹地要往平州来教训我,也就算了。”雾豹在她跟前盘坐,把偎过来,北堂岑很自然地搂住,低声说“何况我只是有想我娘,没有鹞鹰说得那么唬人。”
她中打翻涂抹天际的染料,净得像某种臻的宝石。齐寅看见北堂岑和往常一样轻轻拥揽着雾豹,到自己悬着的心放了。冥鸿叼着糖葫芦从东院来,见娘抱着,于是默不作声地走上前,挤娘怀里。斑儿笑嘻嘻的,觉得娘和她们在闹,就也凑过去,坐在躺椅的边沿,压得藤条‘吱呀’一声轻响。他并没有什么女男大防的概念,冥鸿雾豹是娘的闺女,就是他两个义妹,斑儿搂住娘的腰,到心满意足。雾豹往挪了些,给他让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