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又不愿交由法司廷尉理。收监问,明罪正法,不晓得又会牵扯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来,届时闹个难看局面,陛自己也不来台。朝中很多腌臢事都是宋珩过手,既掌握着陛的心事,又在朝堂中树敌结怨。抬府中的时间不长,雪胎已然晓得大人这是为求升,甘冒虎,一朝失足,不容垂救。
绛烛烧,银灯款设。雪胎不施朱粉,白净脸儿仰着,宋珩知他要说什么,抬手狎昵地将他脸颈蹭蹭。
法不容,刑狱惨苦,纵使天网恢恢,总有空可钻。明镜悬与庶绝期罔只在一念之间,不乏无据臆断、屈打成招,常有株连之祸。后见之明于事无补,人是肉躯凡胎,死俨如风火散。明皇帝慎刑平政,想摒弃刑罚严酷的弊漏,故而拜她相府司直,检举不法,协助上奏,复审判,纠正错案,评议疑狱,勾检稽失。
这原本就不是个常置的官职,最多十年就该裁撤,然而未及补正刑律,先帝骤然崩于五行。少主年幼,时局混乱,宋珩受太皇所托,纠官邪、戢奸暴、平讼狱、雪冤抑,振扬风范,澄清吏治。司直这个位实不好,但凡私德胜于公德,便是自受害,好在宋珩小时候过得苦,并不是个有良心的人。
既是察使,又是刽手,她早已为自己留好退路。她可是世间罕有的大孝女,与方姓相依为命。如果真有山火延烧,危及自的那天,她相信慈的父亲会为她一小小的牺牲,不而死或者抑郁而终都是上乘的选择,以便她能逃离宦海,送印返乡,去职守制。届时丁忧持服,居丧在家,无异于敬告诸位同僚,她宋珩为人本善,大家到为止,慎终追远,民德归厚。姑且放过彼此,从今往后便相忘于江湖——忘不忘还得看陛的意思,总之先避避风。
“宅男眷,守好自己的本分。”宋珩收回手,湿的脚掌踩住雪胎的面。他没再说话,只专心服侍。宋珩泡过脚,上了些,垂望着雪胎利落分明的发际,忽然把独步给想起来。那小戏确有韵味,肩宽腰细,风乖巧,一副叫人糟蹋了的样,挑着梢,勾得人腹起劲儿。“去薰上香,澡杜净。”宋珩向灯替他除了冠,说“大人疼疼你。”
平日伺候大人的机会不多,雪胎面微红,一声‘是’,自去梳洗准备。
重叠衾罗犹未,红烛短。明朝雨足池塘,落花忙。宋珩倚坐在床边,悠闲地拨着帏帐,不一会儿功夫,雪胎复整新妆,捧着藤蔑屋,双手跪奉。“上回挨的打好了么?”宋珩用指尖拨藤蔑,搁在床,随发问。“好了,大人。”雪胎垂着不敢看她,兀自起脱衣,耳烧得通红,腹却觉得很酸,愈发收紧,畜已然张直,月白的纱儿一脱,便沉甸甸地弹来。
“容雪胎伺候大人。”说着话,他俯,一板一地为宋珩宽衣解带。大人极少见光,肤白得很有些病态,形极度消瘦,阴缺如,支离的玉骨历历可数。雪胎将间裙解,叠了两叠,放在床。大人致颇,略微张开的两阴阜波光粼粼,细得像蚌肉珠。他刚想埋首去,宋珩便抚住他颅,“直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