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平稳,也没个缓和就醒过来。齐寅和梅婴愣愣地瞧着她,都没答话。沉默片刻,北堂岑问“怎么了?”
“你醒了么?”齐寅忍着笑问她“怎么一说吃饭,你就醒得这么及时呢?”
“也不是听见,就是到饭了,自然就醒了。”北堂岑坐着醒盹儿,齐寅失笑,将膳房单递给梅婴,说“那传吧。”
离府好一段时间才回来,自然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往常是不喊湖园的,今天忽然说要喊,齐寅也没说什么,就让执莲去请。家主早先提过,让他腾相连的两间房来,匀一间给猫,回让边峦也搬到前来住。他心里别别扭扭的,也不好说,就自己劝自己,旁人家里侧的一大堆,三窝两给正夫惹气,老了一茬还有新的,简直没个完。大将军府就是把梅婴算上,统共也不过三个,家主已是十分钟。再说人家边峦本来就是公的生父,住到外来也是应该,若是不好,少见面就是了,乱七八糟的规矩都省去,不会有什么事的。边峦不主动来正屋给他请安,他也不往偏院里挪一步,井不犯河也就是了。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家主往西就不能往东,齐寅心里不可能全然没有芥。他刚准备给家主剥虾,边峦就已经将虾仁搁到她碗里去了。手怎么那么快?齐寅本赶不上,于是将剥好的虾仁夹给斑儿。好容易逮着边峦埋吃饭,齐寅给梅婴使,让他去拿只净的碗,梅婴走去没有几步路,边峦自己盛汤的时候,顺手也给家主盛了。吃饭的碗底油赤酱的,把汤的清甜味都污了,简直太不讲究了,齐寅到很受冒犯。看家主一也不在意,他真怀疑往昔他用心炖的汤,家主那张嘴除了咸淡儿以外还能不能喝别的来。好气人。齐寅闭了闭,兀自运气,简直太气人了。
两位先生斗法,齐先生慢条斯理的,占不上一便宜。金淙巴巴地看着,心里刚动一想要参与的念,一只鸡翅就落在他的碗里。金淙扭脸看过去,斑儿自己吃掉了另一只,正一派天真地望着他笑。家主往他俩这边瞩目,里多多少少带着母亲的和蔼与慈。
真的不能再跟斑儿玩了。金淙脸上礼貌微笑,说‘谢谢你,斑儿’。心里暗暗定决心,从明天开始再也不理他了。可恶,他能不能自己吃自己的,不要乱给人夹菜。金淙心底涌起很多话,说还休,最后还是无奈作罢,埋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