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没见过锡林从前在阁中公的模样。”北堂岑正躺在床上，伸手拨床帷上的苏穗。“哪能让你见。”齐寅坐在床边梳，说“亲相亲是重不重德，我母父要我有品行的姎婦，故而谁也没见过。”

        其实齐寅也已经动，立在北堂岑的掌心里，气腾腾，横筋张起，竖劲倔。他还没给北堂岑的时候，对人事一窍不通，如今回到家里，恍惚着以为自己还是公，念却动得那么快，一擎天，未免有些羞耻。北堂岑将他褪到大面上，俯在他脸鬓上亲。

        女襟辽阔，运动时常加以束缚，以免不适。北堂岑总穿一副香的甲，之前脱了随手乱扔，如

        一圈肉筋箍住阳峰，缠绕得紧。齐寅腹燥乱，被她得哼了一声，邪火上。肉清晰，如蒸，齐寅被她裹得难受，动将自己往里送了些。到北堂岑收紧大，在他肋上施压，便知是不让动。齐寅颇为幽怨得看了她一，脸上迷蒙，侧过脸去在她手腕上蜻蜓般地吻了吻。被缓慢吞她，北堂岑并不着急，小幅度地起伏，问齐寅“见到我甲没有？”

        当年北堂家的长媳为军中反间，获罪于天，北堂家坐事，壮者诛死，余者或没为官，或刺充军，不得自赎。

        前脚刚从朱绣院去，和金淙约好了次再一块儿玩，执莲后脚便撞上冥鸿。姑娘骑着从齐府回来，说让几个小厮过去，再找些侍女，齐府正乱，缺人手帮忙。执莲遂去叫人，匆匆忙忙跟着去了。

        岳母老泰山自幼就是边家的执帚婢，主名茂松她名罗，草心长倚不肯移。边茂松读书习字的时候，老泰山在一旁伺候笔墨，边茂松外习武猎，她则作为骑随行护驾。后来边茂松挂帅，让她裨将随军，给了老泰山一个罪立功的机会，家主才得以脱去贱籍。

        “当时没取。后来听先生说，太常寺的巫祝娘娘们打卦问卜，定了几个名字。最后好像选了鹄儿，北堂鹄。”

        “倒也不是这么说的。当年侯姎擐甲从戎，抛夫弃，为母报仇，走了有几年。公两岁多的时候，听说是由边先生带着往南边走，躲避战乱。小儿离了母亲，神志怯弱，心神未充，路上不知怎么就病了。当时好像是老长仆抱着，说没气了，问边先生瞧一不瞧，边先生不忍心看，老长仆就挖了个浅坟，将公埋了。侯姎回来以后找到坟包，但没见着小儿尸骨，以为是让野兽叼去了。后来太上皇指婚，将咱们先生她，次日复礼的时候，太常寺的巫祝大人见了她，断言她有一落在外。侯姎这才晓得，恐怕公不是病死，是被人抱走，但再找已经迟了，那老长仆早就不知落。侯姎回来以后大哭一场，好几天都没起得来床。”

        平日里是张生杀予夺的铮铮铁面，任谁也想不到家主趴在床上大哭的样。金淙有些伤心，低着一味橘，并不说话。可见古神都是迷惘的，如若不然，何以冷旁观她骨肉分离，俱不相认。不知前生究竟何罪业，要受斯恶报。

        “也真是的，胎有个小灾小病的都不吉利，更别说丢了。”金淙扯着衣裳里别着的珞，心里有些怨怼之，嘟囔“说到底还是娘生养的娘疼。不会生又不会带，提溜两个珠气儿使。”

        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过往，家主又怎会恋慕少时主人？不过因为育有一罢了。金淙想起家主失落的独，心里闷闷的，问“长公取名字了吗？又怎么会失落了？”

        说他阁风严谨，还当真怕羞起来了，比起往常别是一般风，让人想起新婚时候。北堂岑收拢膝盖，将齐寅的腰给夹住，抵着他的两肋，把他困死，扶住了他的往吞纳。

        鹄儿，金淙在心里默念了几次。鹄大于雁，其翔极，有力飞远，北而秋南，不失其时。家主一定很想他，盼他有朝一日能长得壮壮的，回到她边来。

        “虽没见过，不过我听人说，锡林公的时候阁风严谨，很少面，三舅六公又不门，举止不免有卿娘之风。”她说着话动手动脚，搭了条在齐寅上，语气颇为玩味“如今也都淘养没了。”

        “岂有人夫不晓人事的。”北堂岑说着，自己将中裾解了，摁住齐寅肩膀，翻将他压在底。“今晚就罢了，叫人都知了。”齐寅有些为难。“知知呗，晓得你贤惠，尽你为人大房的本分，回了家也不懈怠。”北堂岑在他的膛与腰肢上摸。齐寅肌骨尤好，蒙着一层贵重的宝气，实在令人不释手。“就一回，行不行？”齐寅撑起“又不比家里方便，我屋里什么都没有。”

        “拒关还不累，回来折腾我。”齐寅被她戏得有些羞愤，又不好反驳，手底摸着细衾褥，低声“只能怪你。”

        去十几年，齐寅自己的屋还是原来的样，兰芳卿娘都给他留着。他这次回来，只带着雪胎与梅婴两个，他们也都很多年没见过母父家人，齐寅不好拘着他们，便都放了，跟前伺候的两个小厮不过十一二岁，连都没留，平时的是上锅抹灶的活，一件事要说好几遍才能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