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淙脱力之前,北堂岑松了手,指间湿黏一片,她曲着手指摸摸金淙的肚腹,等待余汗散尽。往床一倚,叫了来。
“同喜,同喜。”北堂岑随说着,指指脑后垂髻,金淙于是坐起来为她卸除玉簪和纶巾。不比方才被家主疼时心畅,怎么都受用,了以后只觉得空虚又茫然,想偎着家主,不愿她同旁人讲话,哪怕是自己的棣华。金淙实际上是个实诚孩,心里这么想,脸上都不显,只好自己的事,将家主的饰捧到床放好了,便听家主“今天你们还有的辛苦,中午歇歇,到西角门领赏去,耍片刻。”
“歇一会儿,午得去还礼。”北堂岑翻过,枕着臂膀趴在席上。陛指的人,合不合适两说,横竖是个心意。金淙在她旁找机会起腻,扯着那双花丝细的单被傍着她,也不知是怕她冷了还是了,在后腰搭上一个小角。年轻时似乎是这样,后戏的时间比什么都长,琼林玉树,神采英,哪怕是个冷清素雅的人,事过后也要将人缠煞了,中横波似,不教他满意,断然不撒手。北堂岑蓦然笑起来,觉得有意思,“醒了去瞧你哥哥,问个好。”
北堂岑缓缓直起。她依然没有放过金淙,掌心摩着的麈柄,榨两残。金淙仍陷在的余韵中,本受不了这种刺激。快毁天灭地,他挣脱不开,大不受控制地发颤,浑抖,声音像哭一样。过量的快堆积,磨煞人了,可金淙偏偏到受用,他觉得好像要坏掉了,都觉不到自己了。
大厮磨着北堂岑的腕,扶着床围半卧半躺,像只绥绥摆尾的小狐狸。他家教严,前面从没被碰过,当得不行,受不了得告饶。
岁数还小,也不好将他戏得过了,即便只是这样,他风都有些迷离了。北堂岑垂帘,将这甜赏了去,金淙并没有由得她亵玩多久就到了,全被近乎难耐的舒包裹着,双目失神地张着嘴,半天才吐一很长的气。
从云一脚踩空跌来也不过如此,金淙双颊红,尾湿泪涟涟,涌般的快在关戛然而止。他忍受不住地抬腰,夹着北堂岑的手腕厮磨不止,用磨蹭她的掌心,极抗拒地摇,祈求“要到了…家主,我要到了…再…”
这是个贯会说话的小,谢恩之后便跪安,躬着倒退去。北堂岑打帏幔,自己解了右肋的锦系带,将甲卸了,金淙乖巧迎上来,两手托着捧至床里,放在枕边。
满屋的腥膻气,湘兰端着铜盆一来就晓得怎么回事,眉里透喜气来。金淙还不太习惯和远亲的庶弟主仆,又实在羞于,支着伏在北堂岑肩,只小半张脸。湘兰跪奉铜盆,北堂岑搓些澡豆洗过了手,将细布投盆中,捞来拧,带着些湿气,递给金淙。他往常是很有意气的,此刻显得低眉顺,靠在侯姎肩默不作声地洗,浑都透着一依恋。大抵经了人事都是如此,湘兰又抬去看侯姎,她在榻上支着一侧膝盖倚坐,上很有些光彩,挽臂的两枚金环熠熠生辉,好似庙里供的神像。金淙好了,将细布搭在铜盆边时湘兰才回神,发现侯姎饶有兴致地瞧着他看,心里一时有些慌,回过神来才想起喜。
“家主,我…慢些、慢些…”金淙后半句话说得很艰难。他实则是利的,只是快太汹涌,让他难以挪动分毫,大紧了又收,绞着北堂岑的手腕不肯放。
“多谢侯姎,多谢二爷。”
先前家里交代他、喜公也提他,说侍候家主是事,又是苦差。那些有福报的男,一世有家主着,不至于大的祸事,少时有母亲,大了有姎婦。小门小还好,一婦一夫是天造地设,母父就,可门大的宅,家主今日睡了这几个,便要冷落那几个,凡在宅里能熬的,都是那些忍得住邪火烧心,能忍旁人所不能忍的。金淙想起这一遭,未免自己得快了去,败了家主的兴,遂咬着唇苦熬。北堂岑读他的心思,收拢的手掌磨过圆的麈柄,虎箍着阳峰搓。金淙早抛却了最初的羞耻,只觉得刺激利,再也忍不住,铃翕动不止,小孔吐,瞧着是要了,北堂岑忽然停,似是顾虑起他的受了,问“慢些?”